況是那個人?
喝完薑湯,顧流光關好窗,躺上床皺著眉睡下了。
第二天晚上,顧流光到三個酒吧跑場演出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晏東霆出現在任何一個酒吧裏。
往後兩天,他依然沒有來。
顧流光想,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
直到第四個夜晚,看到他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酒吧裏,一如既往的坐在常坐的那個位置上,顧流光才鬆了一口氣。
借著酒吧的光,顧流光發現他的臉色很是憔悴,而且還時不時會抬起手放到嘴邊輕咳一陣。
果然是生病了麼?算了,一會兒結束以後,去跟他道個謝吧,橫豎那人也算是幫了他,他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置之不理。
想到這裏,顧流光鬆開緊緊揪著的眉,開始專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唱著唱著,顧流光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他抬起頭來,將目光朝某個角落望去,在酒吧那日愛日未閃爍的光影中,他看到有兩個女孩子緊緊挨在晏東霆身邊,白皙的手正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碰來碰去。
而晏東霆正朝她們說著什麼,麵露不耐。
但兩個女孩子並沒知難而退,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燦爛了,抬起手就想朝他臉上摸去。他麵色一寒,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抬手用力將那兩個女孩子推開了,冷冷的說了一句什麼話。
不能否認,那一刻,顧流光的心情很是愉悅。
那兩個女孩子被拒絕,又聽到他那句話,當即轉身跑出了酒吧。經過表演台前麵時,顧流光抬眼瞥了他們一眼,看清她們的長相後,微微一愣。
這兩個女孩子他似乎在哪裏見過?
她們離開後,一切又恢複成了之前的樣子,晏東霆掩嘴咳了兩下,抬頭繼續朝顧流光看來。
顧流光朝他微微頷首,第一次對他做出了類似回應的舉動。
晏東霆愣了愣,嘴角翹了起來,竟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顧流光的呼吸有著刹那的停滯,他連忙別開了眼,將目光投到別處,隨即,就看到有幾個老熟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酒吧裏。
這不是上次嘲笑他的頭發的那夥人還是誰?顧流光這才想起來,剛才的那兩個女孩子,也是他們的人,甚至還是他們其中誰的女朋友。
那夥人一進酒吧就看到了高坐在表演台上的顧流光,領頭的那個原本是朝著酒吧裏的其他地方去的,誰知腳步一轉,竟是超顧流光這裏走來。
走到台子前,領頭的那個笑道:“哎喲,顧流光,你瞧你這模樣,怎麼還敢上台唱歌啊?你不怕人笑話你啊?”說完,模仿著別人的聲音,指著顧流光又道:“哈哈哈你們瞧他的頭發是不是像被狗咬過的?顧流光可要改名叫狗流光咯!狗流光,哈哈哈哈!”
心中竄起一股怒火,顧流光倏地停住了彈奏吉他的動作,冷冷的看著他道:“閉上你的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來啊,上次的賬哥幾個還沒跟你算呢。耗子的手到現在都還打著石膏,你難道不打算賠點醫藥費麼?”領頭的那個青年說道。
眼角瞥見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晏東霆正冷著臉朝這邊走來,顧流光怒道:“喂!你別過來!”
那些人扭頭朝那邊看去,看見晏東霆後,跟在他們最末尾的兩個女孩子說:“老公,就是他信騷擾我們的!”
領頭的青年道:“正好了,他們好像是一夥的。”
顧流光握著吉他跳下台子,站在那夥人和晏東霆之間,將晏東霆擋在身後,冷聲道:“幹什麼,想打架?”
“怕你啊!”
周圍早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酒吧老板聞訊匆匆從倉庫趕來,還沒趕到,就聽到一聲脆響,兩邊竟是真的在酒吧裏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