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顧流光惱羞成怒道。

晏東霆抬手揉了揉顧流光亂七八糟的頭發,抬腳朝前走去,在四周尋找著什麼。

顧流光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他該不會是在笑自己的頭發吧?

與被那些混混笑話的憤怒不同,此刻顧流光竟覺得有些難為情。

“喂!”顧流光背穩吉他,跟了上去,道:“你去哪兒?”

“找地方治傷。”晏東霆道。

顧流光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真打算死了。”

“我可舍不得死那麼快。”晏東霆側頭看著顧流光說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流光白了他一眼:“那你擋什麼酒瓶?”

晏東霆說道:“那你為什麼那麼寶貝你那把吉他?”

顧流光張了張嘴,道:“這是我吃飯的夥計。”

二人在這條街上旁若無人的走著,路上可賺了不少回頭率。走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家夜間診所。

診所的醫生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見到晏東霆臉上的血,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們這傷的,不去醫院?”醫生難以置信的道。

晏東霆閉上眼,讓醫生清洗著臉上的血,道:“不去,小傷而已。”

顧流光坐在一旁,看到晏東霆的筆直優雅的坐姿,皺了皺眉。

洗掉血跡,醫生看了看晏東霆的傷口,倒吸一口氣,道:“你這還叫傷得不深?!你唬我呢!?”

顧流光立即緊張的站了起來,湊過來看了看。

晏東霆睜開眼看了看他,嘴角微微翹起。

雖然付出了點血的代價,但總算成功的接近到這個少年了。就算再來十個酒瓶,他都願意去擋的。

“再不給我處理,我可真的就要死了。”他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醫生恨鐵不成鋼的歎道,連忙轉身去找工具和藥。抬著一個大藥箱回來後,他看了看晏東霆的傷口,道:“你的傷口埋在頭發裏麵,我得把傷口周邊的頭發給剃掉,我才好給你包紮。你不會介意吧?”

顧流光一愣,眼睛不由往晏東霆頭上瞟。這要真剃掉,保不準看起來比他的發型還好笑。顧流光這樣想著,自己先低頭笑出聲來。

晏東霆敲了敲嘴角,無奈的道:“剃吧剃吧。”

很快,晏東霆的頭發就被醫生用工具剃剪掉了一大塊。沒了頭發的遮掩,傷口更顯猙獰了。顧流光不過隻瞧了一眼,就腳軟得幾乎站不住身。他不敢想象,這樣的傷要是在他頭上……

想到家裏的顧寧,顧流光臉色白了白,看著晏東霆的眼睛裏頓時滿滿的都是感激。他要出點什麼事,寧寧該怎麼辦啊?寧寧可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顧流光想說點什麼感謝的話,話到嘴邊又變了個樣:“喂,你叫什麼名字?”

晏東霆笑道:“晏東霆,晏是日安晏,東邊的東,雷霆的霆。”

顧流光說:“哦,我叫顧流光。”頓了頓,他又道:“我的名字可沒你的有文化。”

“很好聽。”晏東霆道。

顧流光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揍那人?他把你傷成那樣,怎麼能放過他?”

“揍了他,警察來了,你還能走得了?”晏東霆說道。

顧流光聽了,沉默了下來,臉色頗為複雜。

醫生看了他倆一眼,嘖嘖搖頭。年輕人啊,真是血氣方剛。

半個小時後,醫生終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