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光笑道:“好。”
叫來喬琪看護熟睡中的古德,唐謙和顧流光晏東霆一起下了樓,朝停在院中的黑色商務車走去。拉開車門,顧流光便聽到一聲嗚咽,有什麼東西湊到他跟前使勁嗅了嗅,最後輕輕咬住了他的衣擺,討好似的叫喚了幾聲。
摸索著撫上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顧流光心裏又暖又痛:“糯米,你還認得我嗎?”
糯米並不知道如何辨認人的相貌,隻覺得麵前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它伸出舌頭舔了舔那人的掌心,似是在對他的話做出回應。
“糯米今天可是幫了大忙,要不是它咬住了李怡然,她怕是又要逃走了。”唐謙說道。
“是嗎?”顧流光笑了笑,獎賞似的撓了撓糯米的下巴,“幹得好。”
抱起糯米,顧流光在晏東霆的攙扶下坐上了車。確認後座那兩人坐穩後,唐謙發動車子,趁夜朝著警局的方向開去。
興許是因為太過不易的失而複得,一路上晏東霆都緊緊抓著顧流光的手不願放開。他們十指交扣,仿佛融為一體,緊得沒有一絲縫隙。而糯米則靠在顧流光身邊呼呼熟睡著,路燈投射在他們身上,從後視鏡裏看去,溫馨得讓人有些嫉妒。
雖然很不想打擾這樣的畫麵,但有一些事還是需要問的。
唐謙輕咳兩聲,出聲問道:“流光,你們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才一會功夫,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回憶著發生在酒店裏的事,顧流光臉色並不算太好:“當時我和古德本是想給糯米送點吃的,但在大廳裏遇到李警官,便請他代勞了。返回宴會廳的時候,我們不小心跟一個端湯的小姑娘撞在了一起,身上被潑了不少湯水,怕回去會被那些媒體追問,就想到衛生間洗一洗。”
聽到身邊的主人提到自己,熟睡中的糯米腦袋一歪,無意識的往旁邊蹭了蹭。
“我沒想到她居然早就潛伏在酒店裏了,還特地偽裝成清潔工的樣子。如果我能在她進入衛生間時就察覺到不對,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握緊他的手,晏東霆道:“不是你的錯。”
“不過現在仔細想來,那個端湯的服務員應該也是他們安排的吧。就算我們不出去,她也會找借口到宴會廳裏來的。”顧流光冷笑一聲,“這樣縝密的計劃,李怡然絕對不可能辦到,那個躲藏在她身後的男人,果然夠狠。”
唐謙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我已經查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顧流光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無比冷靜地問道:“是曾愷嗎?”
聽到這個名字,晏東霆瞳孔猛地一縮,另一隻手緊攥成拳,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詭異的凸起,像是下一秒就會折斷。
唐謙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從黎縣回來之後,那天夜裏我們撥打的那通電話?”
“記得。”
“白天,那個號碼由曾愷的母親掌控著,隻要有人撥打那個號碼,她就會播放曾愷事先錄好的音頻。而如果在深夜撥打那個號碼,則會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轉接到另一個A市的號碼上。”唐謙說道,“而這個被轉接的號碼的主人,名字叫做張大鑫。”
顧流光驚道:“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是死了,但是他的東西還在。”唐謙道,“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我們怎麼查都無法查到曾愷的任何信息,因為——他正在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取出手機,翻出王豪發來的對比照片,唐謙朝後座的晏東霆遞去。
晏東霆接過手機,看清照片時,臉色刷的一變。當初看到張大鑫的照片時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但當張大鑫與曾愷的照片被放在一起時,才發現他和曾愷長得如此神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