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慎一還是對忍足侑士有著好感的。

“景吾。”忍足對景吾點點頭,笑了笑。

“恩。”景吾單音節回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邊。

‘本大爺可是什麼都不會幫你說的,你自己去對付他吧。’

‘哈,放心。’

兩人什麼時候已經能夠看懂對方的眼神了?這是景吾在感受到忍足眼神的意思之後猛然想到的事情。

“跡部叔叔,我這次來打擾您,是想和您談談有關日光企業收購的事情,可以找個地方聽我說幾句嗎?”忍足開口。

跡部慎一點點頭,“當然,去酒店。”

“多謝。”

在去酒店的車子上,跡部慎一隻是淡淡的詢問了忍足在大阪的生活,景吾時而插上兩句但是也不多,大多時候還是聽著兩人講話,仿佛真的就是在看戲,忍足倒是一副坦然的一一

回答,對自己在家裏的地位遭遇問題一字不提,能糊弄的就糊弄,忍足也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說,跡部慎一都是清楚的。

到了酒店之後,三人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餐廳,要了三杯咖啡,就坐下了。

忍足並不想和跡部慎一兜什麼圈子,他也知道在跡部慎一麵前他還太嫩,倒不如開門見山地說免得這位出了名的冷情的跡部家主不耐煩。

“跡部叔叔,我就直說了,這次的日光收購事件,您應該也知道忍足家業插了一腳,我這幾天在日光見了一些人,所以,現在我的手裏有日光差不多百分之十的股份。”特意頓了

頓,忍足喝了口咖啡,想要看一下跡部慎一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料,跡部慎一絲毫都沒有驚訝,景吾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深。

忍足接著開口,“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代父親出麵收購的,也就是說,名義上這不是我的,但是,”忍足自信地笑了笑,“我有辦法讓它變成我的。”

“你做了什麼?”慎一放下手裏的咖啡杯,“你在合同上動了手腳?”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合同有什麼不對,對方也不會和我簽了,主要是忍足家主的兒子這個身份還是比較好用的,有些人會認為賣給父親或是賣給兒子都是一樣的事情。”

“奸詐。”景吾撇撇嘴,給出兩個字。

忍足聳聳肩,“沒辦法啊,如果不這麼做我怎麼可能有籌碼回去談判。”

慎一靠向椅背,問忍足:“那麼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

忍足收了笑容,一臉正色地看向慎一,“跡部叔叔,我不可能要求您幫我什麼,隻不過,我想和您做個交易,我手裏的籌碼,就是給您一個承諾。”

“哦?承諾?”感興趣地挑眉,慎一淡淡地重複。

“對,”看向景吾,忍足一臉真誠,“我的承諾就是以自己全部的能力為資本,和景吾結盟。”

一句話說下來慎一和景吾都有些怔愣,沒想到忍足的承諾是這樣的。

結盟嗎?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商場上你可以信任誰?誰能夠永遠和你處於統一戰線?

說出去都好笑,什麼和誰誰誰永世交好之類的事情……

忍足笑著的臉從未改變過,即使是這時候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忍足也是一臉真誠的笑意看著景吾,慎一心裏微微有些警覺,但剛剛和景吾有過交流的他此時已經對這樣的事情可以

冷靜處理了,他也明白這些少年都還年少,未來怎樣都還未可知。

“我知道可能有些可笑,也不會輕易得到信任,隻不過,我卻是下定了決心。”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忍足開口了。

慎一用手點著桌麵,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忍足,沒有開口回應。

景吾皺著眉,不滿地說:“本大爺用不著你幫,什麼結盟啊!”

“景吾不要這樣講嘛,我這可是很認真的。”忍足恢複了他一貫的腔調,這突然的轉變令景吾有些不適應,“有我這樣的幫手還不好嗎?我還是蠻有用的,放心吧。”

“才不是這樣的問題!”景吾的口氣衝了起來,“不要這樣輕易就拿未來的事情做交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啊!”

稍微吸了口氣,景吾有些惱怒地瞪向忍足,“本大爺不需要你這樣的交易!你把本大爺當什麼!啊恩?可以助你得到權力的工具?需要你拿你的未來做交易!”

忍足聽了景吾的話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覺得自己是有些欠考慮的忍足愧疚地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景吾。”

景吾眯起了眼睛,看向忍足麵無表情。

“應該說是想要成為能夠和你比肩的人,所以需要權力,需要權力,所以需要幫助……”

忍足說得有些無奈,他何嚐想要這樣費盡心機地去求別人的幫助,這個人還是景吾的父親,天知道忍足究竟掙紮了多久才能坐在這裏心態平和地說著這些話,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能

夠開口說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答應。”

一直沒有開口的跡部慎一突然開口,居然答應了這個看似荒謬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