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有他不能處理的事情。
所以當村上氣得跳腳地衝瀧喊的時候跡部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這幫家夥真是沒一刻消停的,好不容易這幫人裏唯一幼稚些任性些的向日被他調教的聽話了很多,瀧這家夥又出問題。
“暫停。”
跡部站在座位前看著瀧一步步向這裏走來,村上氣嘟嘟地跟在後麵嘴裏還念叨著什麼,側頭去看北條那邊,果然發現那些家夥不懷好意地竊笑。
跡部看著瀧有些陰鬱的臉,他開口道,“瀧荻之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瀧低著頭沒有回答。
跡部不由得加重了語氣,“回答。”
“……賽場上。”
“哦?你也知道是在賽場上,本大爺還以為你覺得自己在家裏馬上就要上床休息了呢。”
瀧撇過頭,緊抿著唇不吭聲,但那雙大眼睛裏卻流露出了歉意,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這是決賽,他知道自己非贏不可,但是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回想起慈郎說的話,他真的在逃避?他居然對跡部產生了逃避的心理?
棕發孩子緩緩抬起頭看向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少年,大大的杏眼裏逐漸浮出了水色,滿是愧疚和不安,握著拍子的手輕輕地抖動著。
他這個表情嚇到了站在他麵前的少年和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的人。
跡部蹙起眉,很奇怪地看著如此表情的瀧,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哭出來,前一秒不還像是別人欠他錢一樣麼。
瀧使勁眨了眨眼,免得眼淚丟人的掉下來,心裏直懺悔自己那個時候的想法,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一直培養他信任他的跡部,於是狠狠用手揉了揉臉,再使勁拍了拍,抬頭一下子盯進跡部眼裏,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吧跡部!我絕對不會再出現狀況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在結束之後聽我的懺悔吧!”說完,對著跡部一鞠躬,轉身走向場內。
村上一頭霧水地站在那裏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想瀧做錯了什麼事要向助教懺悔啊?
可惜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非常敏銳地發現他們偉大的助教正盯著他不放,於是村上很狗腿地點頭哈腰一陣後跑上了場。
跡部雖然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為瀧恢複正常而鬆了口氣,這種莫名其妙地感覺讓他的眉頭一直沒鬆下來。
比賽繼續進行,瀧和村上這次上場雖然是頭一次搭檔,但兩人都屬於心思細密的,並沒有出現大的紕漏,他們內心裏很清楚這一局非贏不可,如果不贏,以單打著稱的北條中很有可能就會打敗他們非正選的單打三,而那時候,跡部就會作為單打一出場,然而那結果,可不是他們想承受的,絕對會訓練到死,一想到那些外表華麗內裏和魔鬼一樣的機器兩人就直打冷戰,這也是一開始村上就非常惱火瀧不在狀態的原因。
北條中的雙打,說強不強說弱不弱,在各個名校裏排不上名號,但他們有一個特點,卻令北條中能夠成為每一年關東大賽的常客。那就是北條中的雙打,非常會拖,直拖到對手筋疲力盡。可能是北條中的第二雙打太弱,也或許是向日和樺地太強,總之第二雙打是根本沒給北條中拖人的機會。這第一雙打,由於瀧的失誤,就使他們兩人陷入了這樣的陷阱。
北條中的特色瀧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村上卻不知道,因為跡部故意地沒有告訴他,說起來,這位冰帝的助教,總是會抓住任何機會訓練他手下的這幫隊員。
所以當村上開始漸漸覺得自己額頭滿是汗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的時候比賽才進行到3-2,還是北條中領先,很不解也很生氣的村上氣哼哼地回到休息區站在跡部麵前大口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