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娘聲音有些哽咽的補充,「主要我實在著急的很,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呆著,我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好。」

聽出她語氣中的擔憂,白程也不好再堅持,看老闆娘幾乎是小跑著往前跑了幾步,身影在寒冷的冬夜裡,有些跌跌撞撞。

隻突然,小白全身僵硬,白程隻來得及聽到他在耳邊留下一句,「呆著別動。」

就迅速的向前衝了過去,路角拐彎處,一個年輕的男人衝向老闆娘,神色慌張,手舞足蹈,不知在說些什麼。

白程一顆心猛地懸起,因為她看到老闆娘突然推開那年輕人,瘋狂朝著前方跑去,一轉彎,不見了身影,而在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情況下,小白也沒了身影。

拔腿想要衝過去的白程,想到小白的囑咐,隻能硬生生停住了腳步,急的在原地打轉。

而剛才那個年輕男人又跌跌撞撞的朝著這邊走來,白程下意識的後退,有些緊張,眼睛四處瞟了瞟,呈防禦姿態。

不過另一個攤子上的兩個人卻朝著這個年輕人奔了過來,其中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矮胖中年婦女,伸手就在那乾瘦年輕人背上打了兩下,「你這是跑去西天上廁所了嗎?」

乾瘦年輕人喘著粗氣,神色慌張,臉色煞白,「瘋,瘋,瘋狗咬了趙叔。」

中年婦女聽聞也緊張了起來,「咬的嚴重嗎?你這麼一個人跑回來呢?我剛看陳麗華追了過去,咬的嚴重嗎?」

陳麗華是老闆娘的本名。

「不隻一隻,好多隻,我和趙叔跑散了。」年輕人一手放在腰間,依然劇烈的喘著,不過已經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中年婦女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的朝著老闆娘剛剛拐彎的街角看了一眼,又氣機似的打了那年輕人一下,責怪道:「都怪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上廁所,一定又是拉著老趙去抽煙了。」

年輕人哭喪著個臉,「這會兒真的不是我,是趙叔偷偷和我說,他要去給麗華姨買生日禮物,但是不想讓她知道,這才讓我假裝找他一起上廁所,實際上是陪著他挑禮物去了。」

「還不快回去收東西!」中年婦女又氣又急的跺了跺腳,朝著年輕人吼道。

那乾瘦年輕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一旁的燒烤攤上,中年婦女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拐角處,張望了一下,估計沒有看到人影,又有些著急的走了回來。

白程叢剛才開始懸著的一顆心就非常不安分的跳動著,她站不住,也坐不下,想著小白竟然已經跟了過去,哪怕是有瘋狗,也是不礙事的,畢竟小白是頭狼。

狼怎麼樣都該狠過狗的。

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開始著手將那些小桌子,一張張折疊起來,總得找點事做,來轉移注意力。

又走回來的中年婦女朝著這邊看了兩眼,也來幫忙,搭話,「剛才那小夥子是你朋友?」

白程點了點頭,同時有些謹慎的看向她。

「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麗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中年婦女像是在對白程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兩人都各有心事,桌子不多,一會兒功夫就都收了起來。

「小姑娘,這雪越來越大了,要不你來我們攤子上等著。」中年婦女說道,他們那個攤子,支起了個塑料棚子,雖然大風大雨沒什麼用,但現在這種程度的雪還是能擋住。

白程捏了捏已經有些濕的衣袖,道了謝,就跟了過去,兩個攤子也不過相隔三四米。

剛才回來的年輕人蹲在一旁,手裡夾著根煙,一旁有另一個中年男人在數落他,「你說說你,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你趙叔要出什麼事,看你麗華姨不拔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