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和她同樣的少年,經歷過磨難,卻依然努力生活著。
陸念其實從未想過能和靳久重逢,隻是見到的時候,那些年壓在心底情意就像陳年釀酒,打開,便是醉人心脾的香味,一不小心就沉醉其中。
隻是,她終是晚了,她聽到靳久口中的那個姑娘,看他談起那個姑娘時眼睛裡閃著的愛意,那是很多年前,她曾在夢中渴望的眼神。
陸念從小到大,都不會要求什麼,她規規矩矩,不爭不搶,一步一步走的踏實,就連養父母有時候都擔憂的說道,這孩子也太省心了,從小到大都沒個孩子模樣,怕不是憋壞了。
人生第一次,陸念有了想要爭取的人,卻已經沒有了機會。她笑著看著心上人向她介紹另一個姑娘,美好,善良,笑起來,照亮了心上人的眼睛,看他溫柔回應,細心嗬護的模樣,陸念也開心的笑著,眼前的恩愛情侶,是她夢中該有的模樣,隻不過夢中的主人翁變成了居心叵測的第三者。
那餐飯,吃的很開心,陸念終於知道,原來,人笑著的時候,也可以這般痛苦和難過。
她飆車、喝酒、過了放縱的一晚,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可笑至極,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世界上甚至沒有人會知道,她曾愛過一個叫做靳久的人,愛了很久很久。
可是現在她曾經的愛人生死未卜,她卻連光明正大詢問哭泣的機會都沒有。
「你也要休息一下,他們都會沒事的。」祁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陸念沒有回頭,聲音中帶著哽咽。
「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現場的打鬥已經結束了。靳久傷的很重,顧則也受了傷,不過還有意識,他說隻有他能救靳久,讓我們先去救其他人。」祁遠回到。
「他,還活著嗎?」陸念問的小心翼翼,背著人,盡量不洩露聲音中的情緒。
祁遠沒有回答,陸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突然聽到身後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回來匯報的人說,當時隻看到顧則將人帶走。」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不過,應該狀況不大好,聽說,他全身都是血。」
陸念雙手緊緊握在身旁,因為緊張,手中沒有絲毫熱氣,就連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靳立軍當場死亡。」祁遠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他幸運,要不然,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怨恨。
「你覺得這樣你會好過一點?」陸念突然回頭,和祁遠對視著。
祁遠被她突然反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回到:「當然,他是殺害木槿的兇手,我當然不會放過他。」
陸念冷笑一聲,不屑的看向他,一字一句殘酷的說道:「若要找兇手?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麵前嗎?」說完,再不去看臉色突變的祁遠,轉身離開。
☆、幸福再現
花園裡,陽光從斑駁的樹影裡傾瀉而出,樹下,輪椅上坐著個年輕男人,他輕輕抬頭望著樹上成雙成對的鳥兒,嘰嘰喳喳,好不親密,眼中帶著艷羨。
他低頭,輕輕滑動著手中的pad ,再細細端看其中某一個連載漫畫的完結篇。
漫畫講述的是一個女狐的故事,歷經艱難險阻,成功修煉成妖,天真爛漫的來到了人間玩耍,碰到個人間傻乎乎的農家小夥。女狐覺得有趣,便變成原形,假裝受傷,果真被小夥救回了家。調皮的女狐時不時的用法術戲耍一番,看著小夥手忙腳亂無措的模樣非常得意。
日子久了,生出了霸道心理,看到村裡人欺負老實的小夥,頓覺生氣,用法術一個個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村中惡霸,嚇得屁滾尿流,再不敢隨意過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