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盤子：“這要問你。”
“問我？”
“裘德考目標是你，也許他以為你知道了帛書上的秘密。”
吳邪這才想起張起靈把他帶到美國來的真正目的。平靜的日子太久了，於這種鬥爭而言，延長時間對任何一方都不利。
沉默了很久，吳邪才開口問道：“他不知道帛書在我三叔手裏嗎？”
“不清楚。”
究竟是不清楚什麼，吳邪沒有多問，問了也是白問。
今天洛杉磯的天氣不是很好，陰天，很悶，卻不下雨。吳邪坐在張起靈的書房裏翻著書，密密麻麻的英文，他一行都看不下去。
張起靈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燙金的請柬躺在他腳邊。是裘德考差人送到公司的，指明給張起靈，並要求吳邪一同前往一起酒會。
明顯是等著羊入虎口。
吳邪撿起了那張請柬：“你真的不去嗎？不去的話會不會很麻煩？”
張起靈反問道：“你想去？”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何況既然是公眾場合，裘德考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
“對他而言，除了轟炸聯合國，什麼都不算出格。”
“……你是在說笑話？”
“他曾經有這個打算。”
張起靈不是喜歡說笑話的人，這點吳邪很清楚。裘德考很瘋狂，瘋狂到病態。對瘋子來講，做任何事隻要他高興，就是沒有底線的。
就在吳邪沉默的時候，張起靈淡淡地補上一句：“不過，不去的話或許後果更嚴重。”
“所以……”
“我來安排。”
仿佛平靜的水麵突然被石子激蕩出漣漪，並且漣漪越來越大。蝴蝶效應在大洋兩岸得到了印證。
就在吳邪這邊手忙腳亂的同時，吳三省卻有了新發現。
“潘子，你小三爺那夥計懂不懂外語？”
在書房裏忙碌了一整夜的吳三省突然推開門衝了出來，一手拿著帛書一手拿著筆記本，頭發淩亂之極。正在外麵訓手下的潘子嚇了一跳，連忙倒了杯水遞給吳三省：“三爺您慢著點兒，您找誰？”
吳三省順了口氣：“那個姓王的小子，我大侄子店裏的夥計，他會不會外語？”
潘子愣了愣：“應該會，大學英語四級吧。”
“把他給我抓……不對，給我叫來！快點兒！”
三爺下令當手下的哪兒敢不從，沒半個小時的功夫，正在幫吳邪看店、無聊到玩掃雷的王盟就被抓來了，小夥子還一頭霧水。
吳三省拿著煙上下打量王盟：“會外語嗎？”
王盟點點頭。
吳三省看了潘子一眼，潘子會意，一個牛皮紙檔案袋立刻放在了王盟手裏。王盟暗覺不妙，但仍舊裝傻充愣：“三爺，您這是？”
“裏頭有解碼的母本和一摞紙，你回去給老子翻譯出來，”吳三省笑笑，“翻譯不出來，你小三爺也有危險，想要工資，你小子就看著辦。”
在場的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王盟一眨眼消失在吳三省麵前，驚歎其詭異的速度。殊不知王盟腦海裏就隻有兩個字。
“工資工資工資工資工資工資工資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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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
霍玲雙手抱胸，冷冰冰地看著裘德考：“我不在乎張起靈那點工資，比起你給的經費來講，一百五十萬的年薪實在微不足道。”
“所以你想說什麼？”裘德考拿著咖啡杯喝了兩口。
“明天的酒會，如果要我出席，我希望經費增加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