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幹練的女人說完就走了,留給黑手黨教父一個高挑的背影。教父先生無奈地笑了笑,酒會這種東西,目的不是醉人,是迷惑。

☆、chapter 19

今年的天氣很異常,分明才五月,洛杉磯的天氣已經燥熱起來。曆年洛杉磯五月的氣溫都在二十三四度上下,現在卻已經到了近三十度的高溫。

不過隻是今天。據天氣預報的小姐說,明日有雨。

吳邪寧可是今天下雨,至少不用這樣穿著西裝係著領帶渾身不自在地坐在車子裏,跟一個悶王坐在一起望著車頂發呆。這輛法拉利上除了一個司機一個保鏢之外,還有大量的槍械彈藥。與此同時,張起靈的手下也隨時待命。

半個小時以來張起靈沒有說過一句話,吳邪幾次欲言又止。

但是話憋在心裏會很難受,所以還是問了出來:“霍玲突然請假,你就真的批準了?這種時候請假擺明了有問題。”

“縱使我不批準她也會失蹤,不如順其自然,看看她有什麼舉動。”

“這不是你的目的吧?”

“不要多問。”

寄人籬下的小古董商默默閉嘴。他看得出來張起靈現在隻想安靜一點。張起靈對裘德考的印象很不好,或許也是因為黑手黨和黑手黨之間的恩怨所致。

這種鬥爭當中,無論誰插手,都隻會成為炮灰。

吳邪默默分析著局勢,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出來根本就是送死,裘德考那個瘋子怎麼可能真的笑臉相迎,還開什麼狗屁慈善酒會,黑手黨老大能做什麼慈善……

冷靜,一定要冷靜,努力讓自己不成為炮灰就是最終目標。不對,這目標怎麼那麼奇怪。

敲了敲腦袋,剛一抬頭,結果發現張起靈正看著自己。

“那個,總裁我……”

“在酒會上,不要離開我三步之外。”

“這個……”

“安靜。”

還是不容反駁,吳邪有點氣悶,不過張起靈的確是在為自己著想的。在這裏他人生地不熟,在那種場合,他無疑是待宰羔羊。

吳邪隻是覺得張起靈對自己的保護有些過分。

不是說了,隻是人質,是逼出裘德考的籌碼麼。

車子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徐徐停下來,保鏢和司機都留在了車內。這種慈善酒會往往戒備森嚴,身上不允許帶任何的金屬物,比機場的安檢還嚴格。

張起靈和吳邪都知道裘德考不是為了募捐而開酒會,不能掉以輕心,卻還是沒有帶任何武器。在正式開鬥之前就出風頭,對張起靈來講很不利。

兩人對金屬探測器的檢查沒有任何不滿,因為更加不滿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酒會上的男女紛紛身著正裝,種種私人訂做的晚禮服使這裏看起來像是貴族的生日宴會。但這些“貴族”卻都是貨真價實的黑幫分子。

張起靈掃了一眼,僅美國黑手黨各個家族的幹部就有百分之五十,其餘的俄羅斯、意大利、日本、中國大陸、中國台灣,竟然無一例外全部到場。

這份帛書的重要性,已經完全蔓延開來了。張起靈一進場就收到萬眾矚目。

隻有一人例外。是個年過古稀的老頭,穿著棕色的印花唐裝,臉上帶著笑容,很禮貌卻顯得疏離。

當人們的注意力被其他人轉移的時候,老頭才走過來,舉著酒杯向張起靈舉了舉:“很久沒見了,張先生,不向吳先生介紹一下我嗎?”㊣㊣

張起靈淡然道:“閣下的事當然要閣下自己來。”

裘德考臉色略嫌難看,但很快調整過來:“吳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考克斯·亨得烈,這家酒店的主人。歡迎你來到這場慈善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