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隨手從旁邊拿過高腳杯：“很榮幸見到您。”
“不知道吳先生是張先生的……”
“我是總裁的特助，收到您的邀請我感到很意外，”吳邪搬出生意經那一套，“慈善酒會很適合您，希望能有個圓滿的結果。”
裘德考顯然沒想到這小子也會把話繞老繞去，異常難對付，正要說什麼，卻聽得旁邊一聲冷笑，一個西服革履的亞洲人走過來拍拍張起靈的肩膀，卻對著裘德考說：“裘老爺子，這麼多朋友，您何必單盯上一個新人，咱王胖子可還等著您開場呢。”
☆、chapter 20
整個會場仍舊洋溢著和諧歡樂的氣氛，彩色的氣球係在會場四周，交談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的火藥味。唯有這一個角落例外。
自稱王胖子的亞洲男人咧嘴笑著，看起來很淳樸實在，但銳利的目光出賣了一切，吳邪覺得那目光很熟悉。
沒錯，商人慣有的目光，將身邊的一切都作為商品進行估價。王胖子顯然不是估算裘德考能賣多少錢，而是估算他對自己有多少價值。
不過從他那輕蔑的眼神來看，似乎對裘德考的價值不屑一顧。
“說的是，開場這件事還要我來，”裘德考晃了晃酒杯，淡瞥張起靈一眼，轉身離開，“希望兩位盡興。”
王胖子“呸”了一聲：“這老小子完全不把胖爺我看在眼裏，媽的，生意玩完了。張小哥，這是頭一回見你出席這種酒會，身邊這位是……”
張起靈的介紹言簡意賅：“特助，吳邪。”
“喲，小兄弟名字不錯啊，”王胖子轉過來拍吳邪的肩膀，笑容真誠了許多，“吳邪，天真無邪，一點兒都不像是生意人的名字。”
吳邪愣了愣，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生平最討厭兩件事，一個是跟不懂行的人討價還價，一個是被人吐槽自己的名字。但王胖子似乎不是吐槽，反而帶點欣賞的樣子。
後來吳邪才知道，王胖子是對所有跟裘德考作對的人都有好感，為此吳邪敲詐了王胖子一頓兩萬塊的大餐。當然，這是後話。
不過這時候吳邪隻是搖頭表示否認：“我隻是個特助，不是什麼生意人。做生意的是總裁不是我。”
“別糊弄人了，你什麼眼神兒我看不出來？胖爺我也算是老江湖，樂意的話交個朋友吧，名兒不用記，叫爺胖子就得。”
裝無辜裝不了，吳邪無奈地揉揉耳朵：“您和總裁交情似乎不錯啊。”
一旁的張起靈微微眯著眼睛看過來，王胖子覺得身上有點發冷，哈哈笑了兩聲：“甭跟爺這麼客氣，無非是生意上的交情，老子就是看那幫二缺美國佬不順眼。今兒和張小哥一起來，注意著點兒，裘德考那老混蛋不好惹。”
吳邪放下揉耳朵的手：“你好像對他評價不高。”
“胖爺我都懶得評價，混江湖的誰不講究個義氣，雖說美國佬不吃這一套，起碼不會給爺臉色看，”胖子冷哼，“老子是賣軍火的又不是做慈善的，這老家夥可是死命壓價，後來老子索性不賣了，他就開始堵老子的銷路。這種人，混不長久。”
張起靈沒說話，他在看會場上的動靜。
裘德考已經在前麵致辭，說的很簡單，無非是“我非常榮幸邀請到各位來參加”之類的話，大部分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子彈上膛的金屬碰撞聲。微乎其微。但就在張起靈周圍。
王胖子顯然也注意到了，畢竟是軍火商，對武器比較敏[gǎn]，壓低聲音問張起靈：“你和小吳惹上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