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倒是江憑闌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她覺得她不想被迎麵而來的騎兵揚一頭一臉灰。
前頭帶路的人雖然雙手被縛卻仍走得雍容閑雅,好像他不是人質,隻是自然而然負著手,而他腳下每一步都似行於雲端,是與生俱來的龍鳳之姿。江憑闌隱約覺得,這個人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紈絝,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麽“不中用”,他是個厲害的角色,甚至可能在微生王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雖是未完全聽明白他方才說的“戲一場”,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位造反的將軍很快就要沒戲唱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前前後後走了近一個時辰才算看到最外邊的宮門,這還是微生玦帶著抄了近路的結果。江憑闌回頭看了眼沈浸在夜色中的宮門,雖是無人追出,可這裏離所謂安全之地還很遠。
商陸似是掛心閣中事務,心急道:“皇宮也出了,可以放人了吧?”
她有意捉弄,笑道:“放人?仙人能算人嗎?”
“你……”商陸似是被嗆著,半天說不上話來,最後臉一白又一紅,幹脆閉上了嘴巴。
又過一會兒,五人走到一處岔口停下,一邊是進城的道,一邊是入林的路。江憑闌思索了一會兒,手一揚:“右邊。”
大個子趕緊阻止:“不行啊小姐,右邊是山路,難保有什麽猛獸,況且現在天還沒亮,這古代的山路一定不好走。”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
大個子垂頭閉嘴,微生玦點點頭:“我倒也覺得走這邊好。”
小個子白他一眼:“方便人來救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若真打算救我,你們無論走到哪裏都逃不掉的。”
“照你這麽說,難道他不打算救你?”
微生玦沒答,不過笑笑,半晌後道:“城中人多眼雜,你們的穿著打扮又很是奇異,一旦進了城便等於將行蹤暴露了,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記得你們。至於出城,眼下城門還未開,你們也出不去。”
江憑闌覺得他分析得極有道理,其實她沒想到這一層,她想的是:“況且我們沒錢,進了城能喝上水?能吃上東西?能有床睡?”
大個子一聽見錢,便立刻摸了摸自己口袋,隨即眼睛“唰”一下跟著火了似的亮了起來:“小姐,錢!”
☆、黑吃黑
江憑闌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張鮮紅的“毛爺爺”迎風招展傲視群雄……
她咬著牙嗬嗬一笑:“等我餓死了,你就把它燒給我吧,乖,啊?”
大個子咽了咽口水,立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剛預備把錢丟了,又被江憑闌一把奪走:“錢多人傻啊?留著穿回去時候還要用呢,誰知道又會穿到什麽鬼地方,遇見什麽坑爹貨。”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瞟了瞟商陸和微生玦。微生玦雖然不太能聽懂她的話,卻也曉得“坑爹貨”絕非善類。他忍不住嘆口氣,早知會被擄走,一定多帶些銀兩在身上的。
冬季天日短,這個時辰林中仍是黑漆漆一片,幸好小個子褲袋裏兜了個打火機,衣服表層是防水的,在海水中浸泡過也沒濕到裏頭去,江憑闌接過去打著了,身為五人中唯一一個雙手自由的人行在最前頭。
她手中一個小小的矩形物件,隱約能瞧見裏邊裝了清澈的液體,上頭一個圓圓的洞口處燃著明亮的火光。微生玦和商陸一瞬不瞬地盯著,都覺有些新奇。
商陸自然是不會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