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他笑得真誠而坦蕩,“公主天生便與花相襯。”

“哥哥!”不遠處的大帳裏,個子小小的姑娘奔出來,氣鼓鼓跑到微生玦跟前,張開雙臂擋住他對那格桑公主道,“你怎得又來找我哥哥了?你打的什麽主意?”

微生玦垂了垂眼,“瓊兒,別鬧,不得對格桑公主無禮。”

格桑立即擺手,“沒關係,沒關係,這個妹妹,我很喜歡的。”

微生瓊瞪她一眼,又扭頭看她哥哥,“我才不是來胡鬧的,阿瓷姐姐說,羊奶熱好了。”

他臉色微變,隨即朝對麵人頷首,還沒開口,格桑便先笑道:“快去吧,別過了吃早食的時辰。”

他含笑領著微生瓊朝大帳走去,低聲道:“哪裏來的消息?”

“達克賴爾族那邊來的,說是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

“是個好消息。”

……

兩日後,甫京,東閣大學士府。

“夫人,夫人。”商陸兩手提著大包小包的藥包,滿頭滿臉都是因為馬車不擋風而沾上的灰,頗有些淒慘地跟著江憑闌跨進府門,似乎想叫她走慢些。

立刻有小廝上前來,要替商陸接過手中的東西。

皇甫弋南手一擡阻止,淡淡道:“不必客套,她自己可以。”

商陸欲哭無淚。

江憑闌竊竊地笑,誰叫商陸將那夜何老說的話講給了那位驅車的少年聽,第二日整群護衛全都知道了他們主上“不行”的事,她要是皇甫弋南,一定也往死裏整商陸。

“不如你去幫她?”皇甫弋南淡淡瞥了眼笑得燦若梨花的江憑闌。

她斂眉,正色,清嗓,偏頭看向那不管走到哪都哼著歌的驅車少年,“李乘風,還是你去吧。”

那少年停下步子,拱手,“謹遵皇子妃教誨。”然後回頭去幫商陸了。

皇甫弋南似乎很有些不悅,“何時我的下屬可以不聽我的指示擅自行動了。”

她笑嘻嘻道:“一家人怎麽說兩家話,我的指示不就是你的指示嘛。”

他不大認同地一笑,忽見一青衫男子自長廊盡頭大方行來,走到兩人跟前站定,“殿下,家父早朝未歸,特意囑托我前來接應殿下與皇子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並未引人耳目。”

“好,”皇甫弋南淡淡應一聲,“那我便在貴府叨擾兩日。”

青衫男子恭敬拱手頷首,“殿下哪裏的話。”他說罷將頭低得更下去些,似乎在躲避什麽人的目光。

皇甫弋南偏頭看了看直直盯著青衫男子的江憑闌,“你一直盯著人家做什麽?”

她低低“啊”一聲,“小公爺生得俊朗,沒忍住多瞧了兩眼,失敬失敬。”

那青衫男子一張臉漲得通紅,楞是不敢擡起頭來,“皇子妃說笑,殿下與皇子妃裏邊請。”

皇甫弋南半攜著江憑闌往裏院走去,一麵反問道:“俊朗?”

“唬人的,隻不過想起了一個人。”她說罷笑了笑,“阿遷剛來江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多看他一眼,他都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