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來了!天陽快醒醒,你師父來救你了!”現在求饒或許還來得及,雷火一躍而起,險些掀翻了鐵籠。而上方被縛的人影僅僅是顫了下,並沒有多餘的舉動。
雷火一臉幽怨。身為認主靈獸,他竟然不知道葉天陽這小鬼到底在想些什麼,這簡直有辱他的智商。
人頭攢動,滿座沸騰。
“容玄!”適時莊林已經走出樓閣,站在催動蝕骨鏈的祭台旁邊,冷冷地看著那一群人。莊林恢複儒雅之風,禮貌地向執法長老學催動蝕骨鏈之法。
畢竟是上古刑具戾氣太重不能用手去碰,而是得用特殊法決催動祭壇上的紋路,隔空操縱蝕骨鏈掌刑罰。他提前過來就是為了試試操縱之法,就等明日親自行刑,了結葉天陽的命,至於逃過一劫的容玄,再從長計議。卻沒想到老天這麼眷顧他,容玄竟然真會出現!
來了正好,雖不知道葉天陽是怎麼才能硬撐九日不死,莊林隻能歸咎到執法長老手下留情上。
隻要落在他手裏,葉天陽必死無疑,容玄不管徒弟還好,既然來了那就讓他看場好戲也不枉白來這一趟。就是不知這人眼睜睜看著徒弟被分屍,會是什麼反應——容玄若隻是旁觀,簡直枉為人師必定會失去人心遭人不恥;若他硬要插手,這裏是古族的地盤,那就有把這高高在上的聖殿弟子拉下水的機會了……
自曆練回歸才得知莊通慘死的消息已經是六年後,沒想到殺人凶手竟然就在這裏,整整四年來,莊林暗中打聽容玄的事,無時無刻不想報仇,隱忍至今,再見到這人,恨不得把他撕爛。
這對師徒都該死!莊林眸光陰鷙,儒雅的麵向因恨意而扭曲,這可比一刀斬人頭有意①
古原長老站起身,但見朱虹等人似笑非笑地站在容玄身後,心裏暗驚,麵色不變,對容玄道:“你這是來做什麼?”
吳大仁腹誹:這不明知故問麼!
有底氣走到哪都不怕,他安安靜靜地立著,看向五行蝕骨柱,不由一聲輕咦,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走的時候葉天陽氣息微弱得跟要斷氣了似的,現在好像稍微強了那麼一絲。
容玄一步踏入樓閣內,對立著的道修招了招:“誰是古原長老的弟子,過來斟茶。”說罷,悠然坐下。
“你……”古原頓住,這人一來儼然便是師者的氣場,令眾弟子大氣不敢出,一聽這話立馬拿著茶壺,打算去煮茶了送來。
“我來當然是想見識見識。隻有沒用的人在外頭受了氣,才會隻想著搬救兵,身為我的弟子,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得勞駕我出麵,未免也太沒用了。”
這話意有所指,密切注意著這裏的莊林頓時臉色黑了一截。帶著這麼多位靈皇,如此大陣勢,這番話說得實在言不由衷,奈何他真的沒有立即出手製止。的確,蝕骨柱開啟之後,由古族說了算,基本上是不死不休。
容玄道:“或者把莊林交出來,我立刻就走。”
古原冷笑:“容陣師小小年紀,不知平日裏是怎麼教弟子。”
“我教他做人的道理,出了事責任自己擔,闖的禍端自己扛。”
“既然自己擔,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讓他自己擔,但被汙蔑卻另當別論!因為會有某些為老不尊之輩,插手弟子間的閑事,把區區的小事提升到兩大族的糾葛上來。隻是奉勸諸位一句,你們想從中作梗,最好別扯到我徒弟身上。”
“閣下好大的口氣,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信口雌黃可就犯大忌諱了,怎麼能說五行峰主罰他隻是汙蔑呢。”
“既然這麼堅信是他犯下滔天大罪,那就殺了他,還需要逼他認罪麼。”
“殺了他?”古原冷笑一聲,“殺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老夫悉心教導徒兒多年,卻死在這孽障的手裏,如今五行蝕骨煉並未顯露跡象,這人嘴硬不認罪,冥頑不靈,老夫豈能善罷甘休!既然他想洗脫罪名,自願登上蝕骨柱,老夫豈有不滿足他的道理,非筋骨寸斷,屍骨無存,難消心頭之恨。”
容玄道:“像你這樣的睜眼瞎,也敢在這耀武揚威,真是丟了古族的臉。難怪一輩子止步於靈皇境,修為連個年輕小輩都不如。”
古原勃然大怒:“聖殿學員何止萬數,你算什麼東西,小小靈紋師也敢在我五行峰放肆,在古族麵前,就連宗師也得掂量一番,更何況你!”
容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