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大架子來壓我,我罵的隻是你,和整個古族沒關係。”
就在這時,有位古族弟子拿著滾燙的茶壺大步走來,直接倒了滿滿一杯,重重拍在容玄麵前的桌上,茶水四濺。
“你敢對我不敬?”容玄抬頭掃了來人一眼,一把抓住那人後腦,狠狠往牆上撞去,嘭地一聲,整張臉被砸得稀爛。眨眼功夫容玄坐在原位,端起茶杯輕嗅又放下,仿佛沒動一般。
古族弟子想要上前,全被朱虹等人抬掌鎮壓,“這位可是靈紋師,一人對上一族當然不顯大,但也由不得諸位小弟子放肆。”靈皇出手無可阻擋,頓時血流遍地。這裏是古族的閣樓,就算隻是侍者死了,打的也是古族的臉。
古原長老胡子倒豎,大喝出聲:“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隻要能證明葉天陽清白,峰主自會賜下神藥,為他療傷,閣下故意來搗亂,莫非是心虛不成!”
“分明是你徒弟殺了人,卻叫我的弟子來頂罪,我能無動於衷?如今我徒弟被抽得沒了人形,是不是也該拿你的廢物弟子出氣。”容玄坐著不動,反手一鞭抽向來人麵門,那人狠狠砸向石欄,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把人廢得半身不遂後,容玄拿出一瓶丹藥,扔了過去。
“來人!此子擾亂刑台,不把五行主峰放在眼裏,給我把他抓起來,聽候發落!諸位靈皇誰敢出手,就是與五行峰為敵,殺無赦!”古原話音剛落,便被弟子拉住,慕容族蠢蠢欲動,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這可是你說的。”這人根本就沒有腦子,容玄微微眯了下眼睛。
“等等。”有群人走了過來,止住了這場紛爭。最前方那人麵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卻讓人頭皮發麻,正是謝宇策。
“長老可要三思啊,真要打起來,古族樓閣裏這些人隻怕不是容兄的對手,平白讓慕容族看了笑話。”
容玄一眼看到站在一群人中間的葉皓然,驀然皺眉,繼而看向領頭之人謝宇策。
“你怎麼在這裏?”
謝宇策看向容玄,與朱虹相視一笑:“我一直都在,恭喜突破靈皇境。見朱虹兄也在,我特意在走之前,來跟你們打聲招呼。”
葉皓然也站在他身側,似乎很難以置信,容玄竟然也突破靈皇境了。
寰宇峰之人見怪不怪,原本都在誇讚葉皓然天資過人,眼下語峰陡轉,欣賞的目光落在容玄身上立刻變成了敬畏,紛紛上前攀談,都說這人再怎麼冷血無情,也還是不會放著徒弟不管,就隻有謝峰主還嘴硬。
“方才還在打賭來著,看來是我輸了。”果然一見容玄,謝宇策就丟下一幹人等,迎了上去,葉皓然沉下臉來。
吳大仁一直不待見他,冷哼了聲轉身之前傳音提醒容玄注意:“姓謝的口口聲聲說當你是朋友,卻毫不關心你徒弟的死活,端得是本事再大,冷眼旁觀到現在,還不是見死不救。要不是你來,估計就是葉天陽死了,他也能無動於衷。少被他的虛情假意給騙了,這伎倆就連大爺都不信。”
謝宇策威望極高,背後勢力更不可小覷,而看情形的確對自己一族不利,差點被怒氣衝昏頭腦,古原冷哼一聲靜了下來,吩咐弟子快去稟報。
容玄吩咐胖子帶朱虹等人先坐下,自己與謝宇策對峙。
“所以你就一直在這看著?”有看出什麼名堂?
“不然呢。”謝宇策說完,傳音道,“畢竟他是競爭者,就算沒有威脅,能這麼簡簡單單死去,免得我費心,何樂而不為。”
容玄皺眉:“哪怕他連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根本沒想過要跟你搶,而你明知道他對你沒有威脅,還是要置他於死地?”
“不是我要置他於死地,而是他自尋死路,我來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你看,都到了這個地步,他背後那一脈竟然都毫無動靜,這讓我有八成確信這可憐的弟弟又被拋棄了,估計是確定了以他的性子不適合爭奪,趁早遠離了也好。”
上古道統默許了皇族爭奪,皇族那一脈不會準許外族下手,比如他自己初來乍到就鋒芒畢露,也曾遭人妒忌險些殞命,還沒缺胳膊斷腿就被謝族隱匿勢力救下,絕不是像葉天陽這樣受盡折磨,一直到最後一日,唯一倚仗的師父這才姍姍來遲。
謝宇策見容玄越來越冷的麵色,不由歎了口氣:“撇下峰內重要的事不做,就為了看弟弟被抽得體無完膚,我還沒這麼惡趣味。比起來見他,其實我是想來看看你,既然最後你還是來了,想必已經有了想法。如若不然,你我可以商討一下,如何才能救下他。”
“救了他之後叫他為了報恩,再向你賣命?”容玄道。
“有何不可。天生的聖者心性,千年難得一見。”謝宇策攤手一笑,“隻要他不爭位,我就認他這個弟弟。你既然知道了一切,用不著再處處維護他,我不想與你為敵,這是認真的。”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葉天陽是我徒弟,僅此而已,無論我做任何事都與你們背後勢力毫無幹係,別想找任何理由把我牽扯進去,否則……”
謝宇策也不惱,笑著打斷:“能得到你的保證,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