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這人背後的勢力,據說葉天陽背後一脈幾乎全都是精通煉藥煉器等,對謀權奪位之事沒有太大熱情,隻要不參與,那麼這一脈的確是任何勢力都想盡心拉攏的對象。

更何況相比於其他主峰,這倆峰主又都是大衍神朝姬皇族,因此相比於其他四大主峰對萬獸峰深惡痛絕的態度,寰宇峰倒是更親和了些,和萬獸峰走得近似乎也情有可原。

值得一提的是,容玄閉關的這些年,唯一一次出關遠赴主峰領域親自去寰宇峰,也是初次聽到消息去把葉天陽接回來,那時候葉天陽被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好在毫發未損,容玄才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他心裏發寒,卻礙於謝族,沒再追究。

也不知葉天陽醉酒後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自那以後謝族對葉天陽態度大變,沒了敵意。

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如果沒有利益衝突,萬獸峰與寰宇峰對立的隻是立場不同。

其實這也是謝宇策高明之處,萬獸峰的崛起勢不可擋,葉天陽威望越高,敵對勢力越是討不到好,而寰宇峰處於中立,欣欣向榮,比起迂腐古板的其他四大主峰來說,機會更多,更讓人心生向往。於是,寰宇峰在短短幾十年間,成長飛快,到如今就連五行峰也忌憚。

昔日的兩大新峰,如今上清仙宗爭鋒中的霸主,攪得上清仙宗風雲色變,血流成河,正兒八經的爭鋒,死傷以億來計。本該是優勝劣汰留下的才是強者,但有心的引導下,導致上古大教內元氣大傷,數十年來不止底蘊憑空蒸發了三成,傷去的元氣到現在也沒有補回來的趨勢,至於驚動上清宗主,和接下來的五洲盛會脫不開關係。

五洲盛會就是彰顯一教底蘊的強盛,各大古教爭強鬥勝,以往上清仙宗底氣充足端得是古教的姿態,隻對九煉風會上心,至於道修則本著大氣謙讓的古教風采,順其自然。

如今仙宗內部格局大變,正處在變革的低穀期,距離新的格局誕生,局勢趨於穩定還很遙遠,誰都無法斷言爭鋒的終點會是什麼,一開始默許了爭亂並未插手幹預的上清宗主,不會貿然終止內鬥,死去的弟子不可能活過來,以往的格局注定無法恢複,他冷眼旁觀這麼多年,突然想掌控全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毋庸置疑,現在的上清仙宗處於萬年來最弱的時期,外界對此一無所知,而現在最重要是維持上清仙宗依舊鼎盛的假象。

上清宗主定會不惜一切派出強者去五洲盛會上大露一把,所以這次就連宗門大比名額選拔也顯得尤其隆重,至於為什麼找葉天陽商議,容玄暫時琢磨不透,他擔心其餘四大峰主在,葉天陽會有危險。

謝宇策告訴他:“應該沒事,謝族元老會幫他,我派人讓天門老祖趕過去了,就算其他幾位莊主也在,以天陽現在的身份,不會有事。”

“承蒙峰主照顧,峰內煉器師們有勞殿下親自接送,讓我怎麼擔當得起。”容玄說著話,自顧自地登上戰車,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容大峰主能別麵無表情說這種違心話嗎,瘮的慌。”謝宇策一躍而上站他旁邊,低下頭看他,緩緩抬起手。

眼前,容玄就在他手邊,近在咫尺。

或許說出去都沒人相信,葉天陽從一無所有走到今日這一步,全部倚仗眼前這人,謝宇策嘴上說不介意是騙人的,其實一直以來並非他招攬失敗,容玄鐵石心腸始終無動於衷,他也有過機會,容玄曾被他說服過,隻是提出的條件,謝宇策接受不能,甚至覺得可笑至極,拒絕得幹脆。

如今再回想容玄妥協的時候難得嚴肅的表情,謝宇策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他不是不敢選,而是選擇權從來不在他手上。

謝宇策無意識伸出去的手微微握緊,喃喃道:“其實有時候我真羨慕天陽。”

容玄嗯了一聲抬頭看他,尾音上翹:“你說什麼?”他在想別的,並沒聽清。

“這就是你打算帶回聖殿的煉器師?”謝宇策看向他身後,轉移話題,“全都等級不低,至於天賦嘛……年紀是大了點,不過若你能在聖殿大比中勝出,看在你的麵子上,他們留在聖殿就有望了。”

謝宇策道:“都上來吧。”

起初主人沒說話,十位煉器師沒敢登上戰車,站上去後也有些戰戰兢兢,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他們身為煉器師,眼光獨到,自然能看出這戰車不凡之處,哪怕是仙宗的聖器師相比也沒有這樣的手筆能仿製出來,能以此為出行之用的,無一不是大能級。

寰宇峰主親自來接,就足以讓他們受寵若驚,一聽能留在聖殿全都激動得紅了耳朵,一個個全都目光如炬,看著容玄,希望峰主能勝。

可和容玄眼神一對上,這幾人嚇得腦弦一緊,直抹冷汗。

“峰主盡力就行,不用顧忌我等,以我們的身份,能去聖殿走一遭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雖說容玄不是煉器師,但這位可是靈紋宗師,連龍大宗師住在這兒的時候都對他畢恭畢敬,這對炬赤峰內所有心高氣傲的煉器師而言都是不小的衝擊,自那之後容玄的形象有如凶物厲鬼,炬赤峰在外地位再高,在內幾乎都怕這位峰主,誰敢給他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