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獨斷大局,從不意氣用事,他從來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最有利的決定。既不是為了圖一時之快,也不是為了氣姬梵,更不是自甘退讓,而是沒用了,不需要了。
“你生氣是你的事,老大怎麼做肯定有他的苦衷,你要敢生半點報複的念頭,休想我再幫你打探情報,我跟你拚了,非弄死你不可!”雷火才不管他生氣不生氣,好奇道:“什麼征兆?”
“自從再見麵開始,師父就沒再動手打我了,無論我做出怎麼出格的舉動,他都忍了。”以往聽到雷火說這種話,葉天陽大多一笑置之,現在卻笑不出來。
渡劫成聖是一道坎,師父領著他到這兒為止,之前不計較,是為了他能渡過煉心劫。
“這難道不是不是好事?”雷火愕然,中毒已深,受虐成癮,不打皮癢!?
“我原本也以為這是好事。”葉天陽自嘲地冷笑,他還曾沾沾自喜,隻是現在實在沒心情。
“我就不明白了!”雷火簡直操碎了心。他雖然神智極高,很通人性,甚至還會心血來潮修煉人類聖法,但靈獸畢竟不是人類,有些人類能理解的事,雷火隻能感到費解,特別是現在,繞來繞去都被繞糊塗了,他壓低聲音道:“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都已經是那……那種關係了,怎麼又好聚好散了。”
葉天陽深呼吸一口氣,明顯不想多言。
雷火之所以眼睜睜地看著葉天陽連扯帶拖地把容玄抱進閉關地,乖乖守在外麵當門神,完全是誤以為上次骨州險地某山洞裏師徒倆已經做過了,他沒好意思掃老大的興。
雖然葉天陽沒什麼經驗,差是差了點,但至少皮相不錯,貴在癡心一片還很專情,總不會讓老大嚐過一次之後就厭倦了吧。
⊕思⊕兔⊕網⊕
“是啊,做都做了,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葉天陽笑得幾分苦澀,之前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現在慶幸還好沒解釋,否則要知道自己對他最崇拜的老大所幹的卑劣事,雷火指不定發起瘋來,非得把這地方夷平了不可。
容玄醉酒之後進了閉關地,葉天陽守著容玄,雷火就在外頭給他打探消息,實際上從他渡劫成聖以來的一個多月發生了不少事,現在又因為容玄與他鬧翻的消息,外界看熱鬧說風涼話的人不在少數,為此不少人把主意打到容玄身上,謝宇策也是其一。
葉天陽正出神,任由雷火跳上他的手,又順著手臂爬上他的肩,接著啊了一聲,當場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砸在樹上。
雷火雖然變小了但體重一點沒輕,等同於肩上站了頭龐然大物,重得要命。
“你怎麼這麼虛,老大怎麼你了。”雷火八卦之心甚濃。
“雷火,我是真的心情不好,也沒心思開玩笑。”葉天陽停了下來,不耐煩地摘下發上的枯葉:“我正好有事要去找穀傾衣,你回去守著師父,最好別過來。”
雷火嘖嘖出聲。葉天陽怎麼說也是老大教出來的徒弟,處變不驚的城府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隻是一個板著臉,一個和顏悅色,當初為了能得到姬梵的援手,葉天陽費盡心思,耐心已經到了一定境界,幾乎就沒有過不耐煩的時候。
雷火心道稀奇。
“什麼人!”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葉天陽渾身汗毛倒豎,看向某處,隔著樹林,能看到對麵半山腰處露出的一角亭子裏有幾個人,有位白衣人氣質脫俗,正與另一位玄衣男子說些什麼,正巧最顯眼的兩人都很眼熟。
葉天陽眯了下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雷火明顯地察覺到葉天陽氣勢大變,方才萎靡不振的狀態一掃而空,和以往溫潤和善的模樣大相庭徑,葉天陽渾身上下散著不悅,雷火識趣地不說話了。
“天陽。”穀傾衣朝他招了招手,神念傳音,讓他過去。
“真是稀奇,傾衣,你和謝族怎麼會攪合在一起。”
葉天陽走到穀傾衣身邊,又看了看被謝族長老圍著的謝宇策,沒等他開口,直接道:“我已是聖者境,無需另外拜師,以我們的交情,就算沒有師徒之稱,我也還是會幫你,你若真想另辟他徑,就別和謝宇策為伍,這是我的底線。”
“你這是什麼態度。”穀族長老不悅:“謝族殿下要拜訪容玄,正巧碰上了我們聖子大人,就多說了幾句罷了。”
穀傾衣皺眉,那長老頓時閉上了嘴,葉天陽的身份今非昔比,已經不再說那個跟在聖子大人身後,事事聽從的小姬皇族。
“傾衣?”謝宇策嗤笑,“姬梵,原以為你是難得的明眼人,沒想到連你也被他的假麵孔騙得團團轉,奉勸你離葉天陽遠點,否則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想不到謝族殿下也和會挑撥離間,”穀傾衣淡淡道,“天陽是什麼樣的人,所有人有目共睹,用不著你說。”
“嗬,這就護上了。”謝宇策隻覺可笑,好心當成驢肝肺,著實不必多提醒。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