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拎著黑劍隨手一劃,巨木樹幹一分為二,倒向兩邊,還是不夠解氣,把這地方夷為平地也不解心頭之恨。他現在就隻想掐著葉天陽脖子,手刃刀下。
“葉天陽不是貪婪之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立刻派人去找他,我也出去找,找到了立刻回來向老大彙報。”雷火沒敢再問少了什麼,能讓老大忌憚的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估摸著老大不要他了,葉天陽受了刺激,做出什麼傻事也情有可原。
難不成欲擒故縱,拿了件東西離開,故意讓老大去找他?
雷火腦洞大開,想想又不像那麼回事,急道:“葉天陽離開沒帶上我,讓我在這兒守著,也別去找他,問他去哪,他說去死。不像意氣用事。”
“你是他的靈寵,連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莫非聯手糊弄我?”
“老大,冤枉啊。”
容玄滿身殺氣毫不掩飾,這樣的老大實在太少見,雷火覺得事情鬧大了,不由慎重其事:“自從老大說和他斷絕師徒關係以後,他就一直魂不守舍,怪怪的沒個人樣,看著就來氣。我真的從沒見過他那麼死氣沉沉的樣子,天陽該不會真去尋死吧。”
葉天陽說的是死在師父看不到的地方,免得師父親手殺他,髒了師父的手。
“也許是故意找個地方藏起來,避避風頭。”雷火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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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沒完!”容玄轉身,可怖的靈力波動越體而出,空氣暴動,令人喘不過氣來。
葉天陽走了,或許是真沒打算回來,明知犯下大禍卻想無聲無息地去死,實在太輕巧,容玄怒氣未發,豈會讓他如願!
“老大,那我怎麼辦?”到底出什麼事了!雷火驚慌失措地追了過去:“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一個師父有多重要,沒了就沒了,犯不著為此黯然神傷,太不值。”這事沒得商量,穀傾衣既然已經選定了他,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現在天族真仙正與穀族真仙於天外交戰,才剛回歸不久,元氣大傷,天族真仙蹲踞在皇城內據說並沒有離開,而葉天陽在這個節骨眼上脫出,實在給穀傾衣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沒想到葉天陽會如此想不開。
“我會派人把葉天陽請回來,日後他會是大衍神帝候選之一,身份超然,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沒了關係,日後天陽的事,就不勞煩容宗師了。”
“誰說不是師徒,我要清理門戶,還輪不到你插手。”
容玄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別扭,他主要看穀傾衣不順眼,至於剩下這些人幾乎全都是跟穀族一夥的,穀傾衣安插在葉天陽身邊的眼線還真不少。
“你敢殺他?”穀傾衣眸光一凜,他並非帝位繼承人,想成霸業必須要葉天陽:“來人,傳我的命令,立刻去把葉天陽殿下找回來,誰敢動他,就是與穀族為敵!”
這話仿佛就是說給他聽了,容玄走到一半,頓了下,這人護犢似的舉動讓他不悅到極點,葉天陽他是殺定了!
真要鬥上一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容玄散布消息後,在皇城待足了十日,拿著請帖挨個去各個皇族所在的大殿及秘地逛了一圈,神識外放仔細搜尋每一處可能的藏身之地,並沒有發現葉天陽的蹤影。而偌大的皇城,除了他刻意繞開的謝族領地,就隻剩下中央皇城外不遠處的一方禁地,如仙域般籠罩在一片神輝之中,那是穀族真仙坐鎮的地方。
與此同時穀傾衣雖留在禁地沒有親自出關,但穀族強者也在大肆搜尋,周邊數座大城沒有找到半點蹤跡。
葉天陽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找人推演也找不出確切的方位,連模糊的痕跡也全都沒有。
“葉天陽殿下遠走,離開皇城了?他所擁有的數座大城在短短一個月內,幾乎全部被奪,有的被屠神族占領,有的到了其他皇族手中,就剩寥寥無幾的十餘座偏遠大城,有死忠苦苦支撐。”
“這人為什麼會走,因為兩族血脈都不曾複蘇,很識時務地自願退出,那天族和姬族的恩怨還會不會繼續?聽說穀聖子正派人四處找他,容玄也在找他,揚言要清理門戶,所有維護葉天陽的全都遭了罪。”
沒多久,消息不徑自走,葉天陽和師父容玄鬧翻,繼而主動退出神朝的消息在大衍神朝內部傳開來,頓時刮起不小旋風。
數日後,容玄經過謝族領地上方,正考慮要不要進去,就和正要外出的謝宇策等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兩人隔空相對,恍然如隔世。謝宇策早已今非昔比,身後跟著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今盡是聖人境強者。
“葉天陽在不在你這裏?”容玄問他。
“當然不在,他要在這裏,我會讓他活命麼。”謝宇策麵上一貫慵懶,其實很是好奇:“聽說你和他斷絕師徒關係,不會是知道他喜歡你,所以打算結為道侶?突然又要痛下殺手,到底出了什麼事?”
與其他皇族,甚至是葉天陽相比,謝宇策的境遇就好得太多,以他的梟雄手腕,再加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