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神族元老團人數眾多,大型決議需要所有族老全到場,一般決議至少要九成,偶爾少了這個,又少了那個,等人都得等上十天半月,容玄忘不了那次總舵主選定儀式,單單等人湊齊就等了半年之久!定下他就花了半天。
寒鳳冷笑一聲,不悅道:“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詆毀主上,手段越來越下三濫,什麼都使得出來。這些年破衍勞苦功高,好事不褒獎,出了點問題就得彙報。”
譚陵附和道:“還不是一些核心弟子眼紅給害得,本來離堯那夥人就仗著灼華尊者撐腰,對新任總舵主權力過大很不滿,他們的話也信,元老一個個是不是老糊塗了!”
除了這兩人,還有個相貌精致的少年站在樹梢上,望著這裏,不帶人類感情。
“話,話可不能這麼說,被聽到了怎麼辦。”另外六人頭皮發麻,他們可不像天煥隊伍裏這些人一樣和總舵主相熟,可以口無遮攔,一邊是元老團,一邊是總舵主,誰也惹不起。
“對了,前段時間,多謝總舵主指點,弟子修為精進了不少,或許再過不久就能突破聖者中期!”其中一人見勢不妙,立刻引開話題,看著破衍的神情帶著無比憧憬和景仰。
“地牢的情況怎麼樣。”容玄漫不經心地開口。
“那人不識時務,一直嚷嚷著要見族老或您,最開始鬧得很凶。弟子認為,既然是姬皇族,哪怕身份再特殊,到了這裏,還是要吃一番苦頭的。”
這人做了個攻擊的手勢,得意道:“所以弟子就把他打昏了,醒一次打一次,看他還敢瞎嚷嚷,總舵主哪是他想見就能……”
“陳台。”
容玄起身向他走來,叫住他的名字。
“誒!”陳台連忙應道,殷勤地抬起頭,開口:“不知總舵主還有什麼吩咐。”
“葉天陽總共醒了幾次?”容玄幽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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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次吧。”陳台嘿嘿道,下一瞬眼前一花,腦袋就挨了一掌,他慘叫一聲,身體橫飛出去,撞碎山石,又反震落地。
身體還沒觸及地麵,又臨空飛來一道凜冽勁風,整個人再次被掃飛出去……
石壁上出現五個人形縫隙,最後半壁山石轟地炸裂開來,漫天石塊從天而降,將陳台掩埋,險些把他砸暈,陳台頭破血流,實在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惹到總舵主,他伸出爪子艱難地爬起來。
容玄一腳從他手上踏了過去:“這就是你說的修為精進,就這點程度還多管閑事,回宗堂受罰,五十棍。”
陳台慘叫出聲,兩眼一翻嚇昏過去。
其餘幾人僵硬在原地,先前的想法蕩然無存,原本還想能讓總舵主指點修煉是莫大的榮譽,可看到陳台的下場,他們立刻收斂了羨慕嫉妒之色,反而露出幾分同情。總舵主喜怒無常,果真是捉摸不透,比起地位,小命為重,還是少接近為好。
“你們幾個,隨我去地牢。”容玄冷冷吩咐道。
小蒼一溜煙站在他身側,露出天真的笑臉,仿佛之前如厲鬼般的眼神不是來自於他一樣,對比更讓人毛骨悚然。
“是,是!”五人立刻跟隨。
一人在前方領路,容玄腳尖點地,一躍而出。
死牢中葉天陽神情凝重,大口喘氣,已經撐到極限,隨時都可能倒下。他的確打算爭位,但暗中擴張之際,暫時沒打算公諸於眾,特別是死對頭屠神族,承認了就是找死。
“擁有兩種血脈了不起,像你這種人天生就高人一等,能懂些什麼!哪裏知道被大衍神朝逼到絕路的痛楚,你置身事外就不會惹禍上身麼,以為憑你的身份到哪都能撿回一條命?”
不爭位的姬皇族,誰信!原本心裏那點好感蕩然無存,離堯很是不滿,哪怕聽到有人來了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反而故意抬高了聲音。
“隻要你體內留著姬族的血,我屠神族一樣不會放過你們!任何與姬皇族明裏暗裏密切來往之人,通通不得好死!”
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容玄停了下來,就好像沒看到死牢裏精疲力竭的葉天陽,隻是冷冷地看著離堯道:“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離堯瞥了葉天陽一眼,低聲道掃興。
“叫你滾聽到沒,果然是你在使壞,謠言是不是你亂傳的。”譚陵指著離堯的鼻頭喊道:“信不信等天煥大哥回來,讓他撕爛你的嘴!手下敗將。”
“走!”離堯臉色鐵青,帶著人從容玄身邊經過,停了下,他揚起頭:“是不是謠言,你自己心裏清楚。”
容玄低頭看了他一眼,並沒當回事,他這才看到角落裏一直盯著他看的葉天陽,直接下令把人帶回審訊石殿,他要親自審問。
殿內十分明亮,桌椅一應俱全,隻是正對麵的石壁幹幹淨淨,唯有屠神二字,蒼勁有力的兩個字呼之欲出,壓迫感十足,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葉天陽打破沉寂,笑著道:“我來這裏是有話要與你商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