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進去之後,我幫你寬衣。”葉天陽笑著道。

“又想幹什麼!”容玄很不悅,狠狠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總得有個底線。”

葉天陽嚇了一跳,錯愕無比:“隻是泡澡,師父想到哪兒去了。”

容玄表情一滯,繞開他進屋,刺鼻過後才聞到陣陣清香。

九尊大鼎一字排開,其中有八尊封著,一尊開啟。

滾燙的水浴,紅黑交織的一團,其中有太多靈藥的味道。有萬年仙釀液煮沸後,酒香混雜著草藥味彌漫開來,整間屋子靈氣逼人,氣味怪得很,卻不難聞。

“不同?”

容玄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葉天陽唇角上揚,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師父看他的樣子,無論包含何種情緒,那雙仿佛世間萬象都難以入眼的清冷眸子裏,很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裏麵隻有自己。

“上次我足足花了好多年,才讓血脈暫時隱藏,據傳可以瞞過真仙法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因為費了不少工夫,所以自作主張,想著行就行,如果不行師父也不會怪罪。”

葉天陽很委婉地說:“這跟親密程度有關係,隱藏血脈需要的靈藥我都準備好,泡九次就可以了,一次至少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容玄算了算,表情一暗。

葉天陽坦然地點頭。

容玄脫了衣服,跨入鼎內,緩緩閉上了眼,半晌又睜開,看了看葉天陽,眼裏一片清明。

葉天陽不由心虛:“師父在想什麼。”

容玄問:“你說你很多年前就開始準備,為什麼?”

葉天陽道:“我回到大衍神朝後沒多久,偶然發現穀族有很多人在打探師父的底細,容姓很少見,甚至在典籍中容字也很少出現,我也是認識了穀聖子才知道,背後/操控之人是穀族真仙。身為上界唯一處在巔峰狀態的真仙,能被他如此惦記的大族一定非比尋常。關鍵是毫無記載,我沒敢好奇。”

“可他們不講理,就算師父沒有真仙血脈,也會被懷疑,唯獨姬族真血隱藏得正好,我若是去弄其他姬皇族的血,會留下把柄,所以幹脆用自己的。不會被懷疑。”

葉天陽劃開手掌,泛著淡淡金芒的鮮血順著長指滴落在玉杯中。

真仙血脈彌足珍貴,沒複蘇前用一點少一點,體內越少,越難複蘇,誰也不會做這種自損的事,這個傻子!

“別自以為做了好事,我就會感激你。”容玄嗤鼻。

葉天陽把頭伸進去,突然吻住他的唇。

“我想做壞事。”

石門應聲而關,葉天陽扯下自己衣袍,翻身進入鼎中。

“葉天陽!”容玄嗆了口水,長睫溼潤,遮住了銳利的視線,水珠順著清冷的臉上滑落。

葉天陽險些發狂,咬了下巴一口,叼住容玄脖子上的嫩肉,雙手環過他的腰,壓向自己,緊緊挨著……

玉杯落入鼎內與靈珍融為一體,淺淡金芒並未逸散,被葉天陽引導著,緩緩朝著容玄的身體聚集。

最關鍵的葉天陽沒說,其實下禁製及喝醉等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做了。

靈珍全都是輔藥,恰好仙釀替代了部分,他算是歪打正著。

後來才明白,隱藏血脈說難也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聽到穀族真仙在查師父的消息是真,甚至還搜尋了一段時間,雖說後來不了了之,但還存在隱患。

葉天陽早在葉擎蒼口中聽說容族舉世皆敵的消息,他花了好些年為隱藏血脈做準備,全都是以不侵/犯師父為前提。

除此之外,真血也有強弱之分,是十族與不是十族有差別,步驟特別繁瑣,如果他體內姬族真血不多,估計耗盡了都不一定能隱藏得了,可如果關係更進一步,隱藏血脈就簡單了。

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需要真血。

總之按上次那樣,肯定錯不了,葉天陽把確定不確定的因素全部加進去,甚至包括雷劫。

當然他用的是容玄給他的那道吞噬雷劫,對師父幾乎沒有傷害。

九日下來,容玄吞噬了藥力,精神氣臻至巔峰,容族血脈之力暫時隱藏,他雖然渾身不舒服,也終於稍微安下心來。

“大功告成!”葉天陽臉色泛白,頭暈目眩,剛出門的時候險些一頭栽倒在地,畢竟是耗費了本源真血,再加上九日不眠不休,鼎內的靈藥藥力全給容玄了,他自己一點也沒吸收。

容玄一把攬住了他,塞了枚丹藥到他嘴裏。

葉天陽摟住他的脖子,有氣無力地道:“師父背我。”

“自己走。”

這貨是聖師,還是天族真血複蘇後的聖師,容玄不信他精神力就這麼點。

葉天陽扶著石壁喘氣:“還是先斬後奏好。如果要隱藏血脈,本來就得這樣,如果師父的血脈覺醒了,而我的沒有,幾乎沒有可能隱藏血脈,所以隻可能是這個原因。還好我沒猜錯。”

九次,一次至少五個時辰,加起來的總時間和上次閉關地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