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上清仙宗弟子和分清利弊的謝族之人紛紛看向葉天陽。
葉天陽麵上依舊帶著笑意,迎上數之不盡審視的目光,依舊從容不迫,但在姬靈霄的話問出口的刹那,和他站得近的上清仙宗弟子還是明顯發現他背脊一僵——雖然此時已經放鬆下來。
這話一針見血,戳中了葉天陽最大的軟肋,這正是重建上清仙宗為倚仗這條不尋常的道,最說不通的地方。因為煥然一新的上清仙宗就算還沒恢複到以往的地步,卻潛力無限,不可能並入大衍神朝範圍。
“那也得讓我當上了帝位繼承人再說,否則討論這個毫無意義。”
葉天陽避重就輕地帶過了這個話題,環視一周,最後視線落在姬靈霄身上:“我隻能說,聖碑認可了我,說明我所擁有的勢力,的確在你之上。我原本可以利用上清仙宗將諸位逐個擊破,甚至攻占你的城池,但自相殘殺並不利於大衍神朝事後的重振,所以城池依然在你手上,而我隻要向聖碑證明,我強過你足矣。”
響亮!震耳!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姬靈霄腦門上。
一陣唏噓傳來,反擊得漂亮,讓人啞口無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別人按部就班,走一步是一步,葉天陽走一步,就已經想到了百步千步之後。
我不插手爭端,不與同族自相殘殺,我隻要證明比你強,足矣。
上清仙宗弟子目光火熱,無比崇拜地看向葉天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長老紛紛表態,順勢道:“如果葉殿下繼位,上清仙宗會同意與大衍神朝達成盟約,日後友好來往,但凡大衍神朝有難,上清仙宗絕不會袖手旁觀。但這建立在葉殿下繼位的基礎上。”
姬靈霄麵紅耳赤,指著葉天陽道:“詭辯,你根本是一無所有,你能帶入大衍神朝的全是些虛的,沒有實際利益,難道葉殿下所謂的資本,就是空口套白狼嗎,這不合規矩!僅僅是一句不願自相殘殺,身為姬皇族卻助外教得勢,跪婖外族真仙,沒有立場,婦人之仁,就憑你也有資格當神帝?”
“殿下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姬族與穀族交情之深,穀族真仙也一樣庇護姬族,你說那什麼外族真仙,究竟把姬族置於何地。”有姬皇族聽不下去了,為葉天陽道:“況且葉殿下不與天族真仙交好,難道要與他為敵,讓大衍神朝多一位真仙敵人?”
“你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姬靈霄冷冷道。
那位姬皇族識趣地縮回脖子,不敢多言,反倒是葉天陽朝他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對方受寵若驚。
就在這時,穀聖子喚來人耳語了幾句,葉天陽雖看向別的地方,神識卻沒離開過穀聖子的方向,一直在留意他的動作。
幾乎是對方派人離開會場的刹那,葉天陽暗中喚出靈蟲,跟了上去。
比歇被凰雀牽製住,他能肆無忌憚地動用女王的眼線,通知守在大典外的其他上清仙宗弟子,絕不能在繼位前讓穀族察覺出師父並沒有被俘。事情就麻煩了。
“出什麼事了?”這點小動作沒有瞞過身後謝族長老的眼睛,他們疑惑道。
葉天陽笑著搖了搖頭。
謝族有些看不懂他,擔憂道:“我們和上清仙宗不必說,你就不擔心其他古教改變主意,不再擁護你?”
“不擁護我,難道擁護他?”葉天陽道:“無妨,讓他繼續說,言多必失。我和各大教這些年的交情,不是他三兩句話就能抹去的。”
此刻,上清仙宗弟子越發堅定,而其他古教看上去似有些動搖。
姬靈霄變本加厲,竭力遊說各大勢力之人:“諸位記清楚,人是會變的,權勢名利,誰真的不貪戀,他沒坐上帝位之前,跑遍整個上界做好事,甚至不惜親自上陣,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各位對他有個好印象嗎,可你們能保證,擁護他登上神帝之位後,這人能始終如一?”
姬靈霄眸光冰冷:“容玄幫了他那麼多,如果沒有容玄,就沒有今日的葉天陽,可當容玄成了眾矢之的,這人的態度又是如何,他棉裏藏刀,設了個局,然後請君入甕,連容玄那樣精明的人都栽在了他手裏,諸位就如此相信不會在他手裏栽跟鬥,這人真就那麼表裏如一麼。”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各大古教元老沉下臉來。
頭一次有聖王強者回應道:“照你這麼說,葉殿下不該和容玄決裂?”
古教弟子怒不可遏:“欺人太甚!他算哪根蔥,敢這樣說天陽,是想說我等瞎了眼看錯人,還得要他來提醒。天陽脾氣好,我們可忍不了。這姬靈霄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趁著天陽和穀族決裂,立刻趁虛而入,把穀族拉到自己陣營,如果葉殿下不看開,今日根本來不了這裏。”
“這些年葉殿下的成就,我等有目共睹,而這些姬皇族不過些精心培養的花朵,手上沾了多少自己族人的血,還當是本事。”
姬靈霄臉色煞白,從沒有過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葉天陽站在不遠始終麵帶笑意,跟針紮似的狠狠刺進姬靈霄心裏,看不透!他總算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