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有教主接口道:“為什麼不解釋?”

“因為說了也沒用。沒有人會真信,況且容族族長對護道一族嗤之以鼻。”

一個年輕男子突兀地出現在大衍神朝內。

“都在呢,正好。”

來人一身長袍及地,頭上插著一根玄木簪,看似隨便的衣袍,舉手投足之間別有一番道韻,所過之處,天地為之開道,空間微微蕩漾,仿佛隨時都能和空間融為一體,能肆意進出,沒有什麼攔得住他。

葉天陽從帝位上站了起來。

“天族真仙!”

“天一大人!”三千試煉原住民朝著天一躬身行禮,天族真仙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得現身,竟會是此時。

天一環視一周:“很顯然,容玄根本就沒打算對你們怎麼樣,所以你們的修為才能原封不動地回來,鎖魂塔煉魂,剝離的是自身道則,而不是將吞噬的靈力完物奉還,你們的修為,他一道也沒煉化,所以才能在進塔的一瞬間全部返還給你們。”

葉天陽瞳孔微縮。

“這、這怎麼可能!”

容玄是什麼人,性格乖張,冷血暴戾,陰狠歹毒,奪人道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座誰不知道,他怎麼會如此好心。

“那他的修為怎麼會進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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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也並不算快。”隻是比起他們這些人來算快的,在上古時期,據傳百年時間突破聖皇的也不是沒有,隻是現在大道不同,太多人止步在聖王境,就顯得容玄另類。

“這我就不說了,你們自己去想。”天一賣了個關子。

怎麼說也是吞了仙的,這些年死在容玄手裏的異族沒有十萬也有一萬了,其中堪比聖王境的異獸又有多少,累加起來也堪稱可怖,再加上夜不能寐徹夜苦修,有混元噬道這一逆天功法在,又有聖紋師的陣法相佐,耗費整整百多年的時間,不從聖皇初期突破至巔峰還真沒天理,根本就用不著他們這些殘缺不全的道則,修煉出的靈力。

“成王敗寇,會落到這一步,也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覺得自己修為寶貴,搞不好人家根本看不上。”天一嘲諷道。

錯了,都錯了,聽信穀族讒言,以為容玄殺了各教核心弟子,這才聯手報仇,可誰知對方非但不是殺人凶手,反倒是救命恩人。

千萬年來各教聯手對容族斬盡殺絕,還以為做了好事,而實際上他們才是異族的幫凶,身為容族僅存的後人,容玄過得膽戰心驚,的確有理由怨恨,既然奉行強者為尊,整個上界,被一個人玩弄於鼓掌間,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是報應是什麼。

各教教主無言以對。

直到現在,想到容帝,隻覺望而生畏,能憑借一個人對抗異界,扭轉上界局麵,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哪怕過程可怖,至少結局還好,落到那個下場,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沒有誰比誰高貴,沒有誰比誰無辜,當初落入死牢的人,能當得起無辜二字的也隻有葉天陽罷了。

上界危難之際,在座除了葉天陽等幾位,幾乎沒有人願意出一份力,身為教主,隻是自私地保全自己,而今報應到頭,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容帝開恩。

“隻能說一開始是我們誤解了。”

出了殿門,從大衍神朝皇城離開,一眾教主心情複雜,對三千試煉出來的原住民說道:“可容帝真不像護道一族,如果硬要說容族是上古十族之首,容帝是容族,僅憑各位的一麵之詞,實在難以信服,如若有一日真有證據證明,我等會親自去鎖魂塔,跪拜賠罪。”

“人都已經不在了,還跪拜賠罪,有何意義。”三千試煉原住民搖頭歎息,他們臨走前倒是很有義氣地各自給葉天陽留下了玉玦,以後有力出力。如果有辦法能為容族正名最好不過,雖然容族不在了,但上界扭曲的道則,被篡改的功法,也得想辦法改過來才是。

“如果容帝能回來……”想到這個又有人打了個寒顫,還是不敢想。

就算真是為上界著想,能以這種手段結束一切,再度麵對這個人,第一反應還是恐懼。

葉天陽的魂印連接這聽音古石,聽到這話,隻是笑了笑,笑容沒有一絲溫度。

“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天一說道。

“你還沒走。”葉天陽低聲說。

“我聽到你心裏在呼喚我,天族弟子有事相求,我又怎麼忍心不現身呢。”天一說道。

“其實容玄的心思也不難猜,隻要他能成仙,就根本不用解釋。否則,就憑他一個人,也代表不了容族,容族若是出不來一位真仙,遲早也是會滅亡了。虛名根本無用,就好比天族,同樣是上古十族之一,沒了真仙坐鎮,最多隻能稱之為上古輝煌過的大族罷了,人家該下手的時候也絲毫不會手軟。”天一說完,繼續道:“對了,你找我做什麼。”

葉天陽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