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動欣喜充斥著整個大腦,鴻卓起身踱向殿外。
“好,好!”
容玄這個久遠的噩夢,重新聽來如雷貫耳,既然早在百多年還在為上清聖殿著想,竟是一句話也沒說。
“容玄啊容帝。老朽交代你的事,你到底還是放在心上,還是做到了。”
“殿主,上清聖殿複興有望了!”喜從天降,聖殿學員興奮得無以複加,在帝尊執掌上界的時候,任屠神族來過多次,上清仙宗也沒有站在帝尊的對立麵。
“老朽從未看錯過你。”
不知想到了什麼,鴻老閣主轉過身去,已是老淚縱橫。
與此同時,虛空撕裂開一道巨大的門戶,成千上萬道強大的身影從中掠出,驚動了數大州。
“終於回來了!”
“這就是上界!上古時候居住過的地方。”三千試煉原住民吸了口濃鬱的靈氣,渾身舒暢:“怎麼如此荒涼,出了什麼事。”
“穀聖子,滾出來受死!”
“百多年不見,容族族長何在?”有人問。
穀聖子早就是過去時了,而今的上界一片蕭索,經曆了百多年的外戰內戰,元氣大傷,但這些人突然出現,並自願去守衛邊界,一下子讓上界的實力提高了不少。
“你們是誰?”上界強者被驚動,洪亮的聲音席卷四方。
“師叔!”
“長老!”
“我們回來了。”在容族傳承空間重新修煉後,勢力暴漲的年輕一輩至強者,血氣雄渾,意氣風發,遠比百多年前進去時強大了十倍不止。
原本那些死在三千試煉,據傳死在容玄手裏的古教核心弟子,一夜之間全都出現了,回到各自地盤,得知這些年上界的變化,沒有人不驚歎。
“穀族已經被驅逐了?”被關三千試煉,對穀聖子懷恨在心的各大強者,悵然若失:“原以為出來後我們能幫上一些忙,卻沒想到已經結束了。”
“既然是容族族長做的,必定有他的理由。”
“容族族長?”這個稱呼讓上界其他人莫名其妙。
“容族,那當然是……”聲音戛然而止,三千試煉原住民相互示意,沒有繼續說下去,穀族真仙耗費了無盡歲月才讓世人忘記了容族的存在,在如今的上界之人心裏,穀族是上古十族之首的觀念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或是取代的。
更何況容玄已經不在了,容族已經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就算正名了又能獲得什麼。
容玄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護道人的範疇,他修煉混元噬道也不在正統容族之列,不說容族成為過去,就算證明了容族是上古十族之首,也不能為容玄洗脫一切。這個人隻是單方麵地決定了一切,與旁人的原諒與否沒有任何關係。
就像一張不知從何時起就編織成的網,完美地將所有人罩在其中,眾人無意識地受他擺布,受盡驚恐,失而複得的東西才會更加珍惜。
不朽聖子也站出來為容帝說話:“既然異界爭亂已經平息,到此為止。”
“不管怎麼樣,是容帝從穀族手裏救了我等,逝者已矣,就不要再怨懟了。”
一時間風向大轉,對容帝的評價變得多種多樣,提到容帝,原本一邊倒的恐懼和排斥,而今更多了些唏噓,變得複雜起來。
古往今來第一人,上界唯一帝尊,就是日後上界再變,也不會有人忘記,異族在上界紮根,各界來襲,上界處於危難卻不自知的時候,正是這位年輕的強者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結束了內憂外患,讓殘破不堪的上界在這場滅頂之災中存活了下來。
直到這時候,任何一方勢力都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逆天偉力,才能做到常人之不敢想。
這其中當然也有人疑惑,有人反駁,容玄絕非善類,哪會有這等好心。
但三千試煉內上古十族的原住民全都一種態度,容玄救了他們的命,沒等他們報答,就已經殞命。
葉天陽置身大衍神朝,通過聽音古石探知到外界的一切動靜,沉默著獨居高位,聽著遠道而來的古教教主說個不停,教中核心培養的年輕一輩至強者強勢回歸,洗清了當年他們汙蔑容玄殺人的罪責,這就是對方報複他們的起因麼。但容玄為什麼不在那時候放人,修為失而複得卻還沒完全恢複的各教教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及至從三千試煉回來的上古十族後人登門,告知在座上位者真相,他們答應要為容族正名,就算容玄不在了,也不能違背諾言,畢竟當日有天族真仙為見證。要想讓上界扭曲的道則恢複原樣,必須為容族正名,就得從上位者的思想上改起,才能一代代傳承下去。
所有人恍然大悟。
“所以,容族是上古十族之首?”眾說紛紜,有的教主沉默不語。
早就知道了,卻沒告訴任何人,葉天陽沉默。
“假的吧!這怎麼可能,典籍分明沒有記載,如果容族是上古十族之首,為什麼整個上界對此一無所知。”
“就是,這等秘辛,自上古傳承至今的古教對此應該有所了解,當教主的不知道,教中坐鎮的老祖肯定有所了解。以前是忌憚穀族所以封存了記憶,可後來穀族倒台,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