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閑聊。
“這裏的山路真不好走啊。”走在後麵的那個人說。
“是啊,破地方,破任務。”前麵的人回答,隻是在說“破任務”時他刻意降低了聲音,不想讓其他人也聽見。
“小點聲,要是讓馬車裏的那位聽見,可不得了啦!”先開口的人說。
答話的人不在乎,“聽見又怎麼樣?不就是個小爵位嗎?他要是真那麼有地位,郡府的人還會把他趕到這種地方來?”
“話可不能這麼說,郡府這麼做的用意豈是你我二人可以猜到的。”走在後麵的人不同意他的說法。
“我就不……”走前麵的人回頭和他說著話的功夫,身下的馬突然踏空,掉進了一個丈餘深的大坑中。
後麵的人大驚,連忙拉住韁繩,身後的隊伍也停止了前行。那個人下馬來到坑前一看,同伴和馬早已被豎在坑底的尖木樁刺的血肉模糊,馬還沒有死,身體抽[dòng]著,鼻子裏”呼呼”的冒出白氣。
“有陷…!”他立即回頭大喊,隻是”井”字沒有出口,順圭的暗影刀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隊伍兩邊的樹叢裏的殺手都一躍而出,護衛們未來得及反應,已經死傷數人。
順圭甩開騎手的屍體,用最快的速度向第一輛馬車衝過去。
殺手們經過十餘年殘酷的訓練,加上沁魂的作用,對付這些步卒輕而易舉,護衛們不可-
男殺手正要刺第二刀時,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胸口,是他身後一個沒有逃走的弓箭兵。
貴族趁他身體停頓,一骨碌爬起來,抓緊插在他腰上的刀,向側麵一劃,血肉帶著被切掉的內髒飛了出去,殺手倒在了地上。
“快,還不快跑,等什麼呢!”貴族四下一看,竟然足有一百餘人被殺,遍地是屍體,他踢了那個弓箭兵一腳。那個弓箭兵這才醒過神來,飛也似的逃命去了,貴族回頭看看斷崖上的小路,那裏正被步卒圍的水泄不通,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貴族也連忙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順圭和珠賢發覺了坡下已經沒了動靜,知道他已經死了,便不再回頭。
但是在坡下,又一個身影出現了,和殺手們一樣,披風,連衣帽,白玉麵具,嬌小的身體上背了一張長弓。
倒地的那個殺手還有口氣,那個身影跑過去,什麼話也不說,隻是用手死死壓住他的傷口,隻是那傷口太大了,血和腹內的腸子還是向外流。
“你來了啊……泰……妍……她們……在……”他想抬手指給泰妍順圭和珠賢的位置,但手怎麼也抬不動。
“不要說話。”泰妍看著那恐怖的傷口,毫無辦法。
“傷口……嚴重……嗎?”苟延殘喘的殺手口中不停的湧出鮮血,目光已經在慢慢渙散,但還是斷斷續續的問。
“……”泰妍看著那樣的傷口,隻能慢慢的道,“不嚴重,隻是,隻是手指長的小傷口啊。”
“嘿嘿……那……就好……我……還不想……想……”殺手沒有說完,目光便停滯在了這一瞬間。
此時,近百名步卒已經把順圭和珠賢圍住,二人深知隻有殺出一條路才能生存,於是彼此間交換了一下眼神,背靠背站在一起,盯著四周的人。
要先出手,順圭和珠賢都知道要搶先出手,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的念動沁魂,全力衝了上去,順圭手中的暗影本是名刀,鋒利無比,加上沁魂賦予順圭的恐怖力量,輕易就可以劈開甲胄,就連步卒手中的刀劍,暗影都可以像切菜一樣斬斷,順圭出手便是最致命的招數,為的就是迅速減少敵人的數量,讓對方的心理產生畏懼。
很快順圭的四周便堆滿了屍體和殘肢,然而敵人卻依然蜂擁而上。
珠賢斬又下一個步卒的頭,她已經記不清使用過多少次沁魂了,此時她也顧不上那些了。
幾十回合之後,二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兩個人的體力也幾乎耗盡了,這時對方已經死傷幾十人了,剩下的人雖然見二人疲憊不堪,但依然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步步緊逼,緊緊的圍著順圭和珠賢。
珠賢和順圭現在隻是全力支撐著,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她們都知道教王不會派人來救她們,今天也許她們是要葬身此地了。
太陽就快要落山了,餘輝將每個人的影子都拉的長長的,樹林裏混合著微暖的陽光陡然升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另人作嘔。
十二、
一支羽箭突然飛來,速度快的驚人,以至於沒有人看清是從哪裏飛來的,那箭準的插在順圭身前一個人的脖子上,濺起一陣血霧。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