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裏麵坐著一人,竟是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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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茲猜得對,刺客應該是兜丫侯。他當年跟隨我遊曆各國時,就能連發三把飛刀。他本是個愛玩的性子,成親後卻好象變了個人,整天守在家裏哪也不去。”捷那輕叩桌麵,轉頭問鄉宜:“他夫人病重是怎麼回事?”
“三天前我和碧斯將軍夜探侯府,發現有人在打鬥,是五人圍攻一人。六個人的武技都十分高強,我們不敢近前去看。被圍攻的人遍體鱗傷但很頑強,後來侯爺趕到,那五人似乎不願與侯爺碰麵,匆匆離開。我們聽到侯爺吩咐奴隸說夫人病了,才知道受傷的是兜丫侯夫人。”
“他們的武技,與藍茲的很相似。”碧斯補充了一句,偷看吉極臉色。
吉極木著個臉,傻呆呆的。
捷那扳著手指分析:“現在有四類人,侯爺是一類,藍茲是一類,把藍茲帶走的是一類,把侯爺夫人打傷的是一類。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侯爺想殺藍茲,那五個人想殺侯爺夫人,把藍茲帶走的人現在下落不明。”碧斯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但說說話總比沉默好。
“你確定藍茲是進了安吉山脈?”捷那追問。
“是。我們約好,他進去後會沿路做標記,如果七天後他還沒出來,我就進山去找。那個帶走他的人精於布置機關,如果不是藍茲留下記號,我們肯定死傷無數。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標記沒有了,我們往前搜了一天,也沒發現陷阱和機關。帆切那邊出山的通道,我都已經封鎖,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估計他們已進入了沃順境內。”
鄉宜想擺地圖,捷那搖了搖頭:“安吉山脈在沃順境內一分為三,每一個分支都綿延數百裏,往北走可直達黃栝公國,要搜查談何容易?!”
碧斯見吉極一直沉默著,走過去攬住他:“吉極,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進去。”
“藍茲一定是發現有危險,才不做標記,他是故意不讓你跟的。不行,我得去問問侯爺,他為什麼要殺藍茲!”
吉極跳起來就往外衝,碧斯忙拖住他:“你冷靜點,你憑什麼去問他?你沒有證據。”
“那我就去問侯爺夫人,他肯定跟這件事有關係。”
吉極力大如牛,碧斯拖不住,連聲向捷那求救。
“放開,我要去侯府。”吉極哽著脖子嚷。
“好,我們去侯府,但你得聽我的!”捷那站起來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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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天已黑了,吉極果然守信,安安靜靜上床睡覺。捷那不放心,命鄉宜守住他。
侯爺來請安,捷那乘機拉著他閑扯了許久,可惜什麼也沒套出來。
侯爺才走,鄉宜就閃進來:“藍將軍不見了!他說肚子餓,我想著他晚飯沒怎麼吃,就去吩咐軍士……”
捷那知道吉極不會安分,讓鄉宜守著他,本意是隻要他有行動,自己就跟上去好做照應,誰知道鄉宜老實得過頭,這麼爛的借口都能把他支開!捷那想罵兩句,又看他一副自責不住的樣子,隻好轉口:“你去告訴士兵們警醒些,今晚估計有事。”
深秋的夜晚寒意漸重,燭火如豆更覺清冷。鄉宜和捷那坐在桌旁各捧一本書,屋子裏安靜得連翻書頁的聲音都顯得刺耳。
一坐坐到後半夜,院外忽然一陣喧嘩,鄉宜反射性地彈了出去。侯爺站在院門邊,他的人正跟鄉宜的士兵撕扯。
侯爺一見鄉宜出來,就行大禮:“鄉宜將軍還未休息?”
相宜耐著性子還了一禮:“侯爺如此吵鬧,若是驚了攝政王,你我都擔待不起。”
“請將軍無論如何通傳一聲,我有急事求見攝政王。”
37。
“尊夫人不見了?” 捷那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