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奴。”
“家奴?攔截,殺人,偽裝,潛入……”
吉極自言自語跳躍性很大,但施月添聽懂了。很顯然,那兩個人殺了家奴,然後冒充奴隸送暖裘,乘機潛入軍營。
施月添長吸口氣輕聲說:“那兩人的目光像刀子,隻看人的致命處,是典型的殺手。我讓左將軍測試他們的武技,他們表現笨拙。後來我又找了幾個士兵去試探,讓士兵在他們身邊出狀況,他們應急的身法很巧妙——跟藍茲很像……”
吉極明白了:“看來,殺手是格綠迪人!捷那知道歐來亞要來與我會麵,或者,歐來亞來這裏就是捷那指使的?!歐來亞是明,殺手是暗——嘿,跟我玩這招……”
45。
歐來亞寫完信,癱在椅子上。吉極忙過去給他捶肩:“歐來亞,元帥的使者什麼時候回去?”
“按日程安排,應該就這兩天。他們協議簽不下來,又沒抓到藍茲,可能會找借口拖延。”
“他們會不會假裝離開,然後又偷潛回來?”
“匆投宰相把使者送出海後會封鎖海岸線。想突破匆投國的嚴密封鎖線,沒那麼容易。”歐來亞很想享受地眯起眼,吉極在給自己捶肩呢,平日求都求不來的,可他實在享受不起來——吉極下手沒輕沒重,還隻照著一個地方打。天知道以前攝政王是怎麼忍受的?他聳聳肩,探出身子取茶杯,不露痕跡地擺脫了榔頭。
“他們可以要求捷那交出藍茲嘛!”
“怎麼可能?藍茲是布由提的旁觀者,他來皇崞是個秘密,元帥不會公開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歐來亞驚訝得轉過身,對上吉極諷刺的眼神,他遲疑地問:“你懷疑攝政王跟元帥聯手?
“別裝了!如果沒有聯手,捷那為什麼搜查將軍府?他給你什麼任務?你來軍營是為了抓我和藍茲吧?可惜藍茲已經走了,哈哈!雖然我武技不如你,但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你?”歐來亞站起來連連搖頭,“怪不得碧斯說你要誤會。攝政王搜查將軍府,是想借藍茲現身,引出元帥的暗中使者,所以他派去了整個申采軍,還安排禦前侍衛守在外圍。如果他真想用藍茲討好元帥,機會多的是,何必等使者到申采後才動手?如果我想抓你,在路上就抓了,跑你大營來做什麼?別忘了,藍茲,是攝政王冒著生命危險救回來的!”
鑽了多日的牛角尖被歐來亞打破,吉極一陣心悸,抓著椅背才勉強撐住。
原來,一直冤枉捷那了,怪不得他叫自己負責。可是自己負責,還是在動用他的軍隊他的人,拿他最寶貝的沃順去冒險……捷那一定傷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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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可能是格綠迪人?”歐來亞踱著步思考,“他們看人的眼神像殺手?他們的武技跟藍茲很像?他們是藍茲派來的?”
他問一句,吉極就點一下頭,點到最後發覺不對,一口水咽不下去,嗆得咳嗽。
歐來亞還在那邊推敲:“藍茲派殺手來殺誰呢?顯然隻有你值得殺……”
吉極無奈地瞅著歐來亞。這個白癡也能叫天才?這種時候還忙著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挑撥別人關係——自己到底該不該跟他合作?
“藍茲對這裏很熟悉,如果是他派的人,可以直接殺向目標用不著偽裝。那兩個人很明顯是你的尾巴,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懷疑你來沃順軍營的目的,尾巴們逮著機會跟進來,自然不會放棄。是誰對你有興趣?”
歐來亞恨恨回瞪。捷那不隻一次表揚吉極,說他在關鍵時刻決不迷糊,總是能一眼看出問題所在。有時候,比如說現在,這項優點還真是討人厭。
被吉極看得裝不下去,歐來亞收起小心眼,坐回桌旁老實想問題:“如果馬不停蹄地趕路,五天五夜可到達匆投國港口;順利的話,兩天兩夜可到達格綠迪島——藍茲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