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把臉移到她的臉側，用我的嘴，去吸她傷心難過的淚水。
“張弟弟，小寧，我的小寧寧……”方芸樺呢喃著我的名字。
我能明顯感覺到背後方芸樺的渴望！我的處女情結很淡，她的身體受到了玷汙，但是她的心靈卻沒有。
一直在用心傾聽我倆說話的魏秋月等三人，沒有急著表達她們的看法，但看到場麵越來越火爆，這就是要立刻大幹一場的架勢，就是天雷勾地火的瘋狂前兆，不說話都不行了。
“張寧，沒錯，我們仨師姐妹自小錦衣玉食，令人羨慕，因為我們有個有本領的父親。但是，我們的父親，每天活得很累，他這是在用他的血和汗，給我們提供優越的生活條件，努力讓我感到幸福。老天爺是公平的，付出越多，得到越多，他們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血和汗，還有上天賜予的運氣，當然也就能得到別人更多的東西。”
羋芷對方芸樺的厭世情緒，還有我處處以社會下等人看待上等人的態度，抱怨著上蒼的不公，感到不以為然，遂出言為她們家族正名。
“不是努力了就能得成功，但想要成功就不能不努力，你說不是嗎？機會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它來到每個人身邊的時候，不可能轟轟烈烈，而是平平淡淡的，毫不起眼，甚至可說一閃而過。而那種特耀眼的不是機會，而是陷阱；真正能抓住的機會，都是尋常的，隻有經過拚搏，才能讓它變得格外輝煌。”
我知道魏秋月她們仨的父輩，出身低微，靠他們在戰場上浴血搏殺，換來的功名利祿，這點不容置疑，但是，有這種想法，並且也付諸於實踐的其他人，卻因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中道而殂，這就是運氣，你不服不行！從科學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中大獎的概率，幸運兒總是極少數的，絕大多數人很不幸，當了他們的踮腳石。
羋芷倒是挺認可我說的這話，這就是命啊！
但是方芸樺卻不這樣認為：“女人說到底，得有真心待你的男人，才算不枉此生。和我同席而眠的男人也有不少了，任憑他們打散我的發髫，解開我的衣衫，陪他共赴雲雨。這些占有過我身體的男人，說著諸如你是世間最好的女子，是我的生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快樂……”
“結果呢？一旦得手，立刻忘到九宵雲外，這還是我青春靚麗之時！真個到了照著銅鏡，發現變老之時，那麼不管我以前怎麼嫵媚多姿，怎麼光彩照人，但歲月都會毫不留情戳穿我，變成男人厭惡的所在。而你們做為貴族的女子，隻有一個歸宿，嫁給門當戶對的男人，為夫家子嗣的繁榮昌盛，盡心盡力生育！唯一的好處，就是子女乃是嫡出罷了。”
方芸樺隻能利用這個來打擊這三個驕傲的女人了。
“沒你方小姐說的那麼無情吧？這世上還是有不少有為的貴族青年的，隻要精挑細選，總是能找出幾個來！”
羋芷明白方芸樺這話就是在打擊她們，不過此事的確傷腦筋，要不是她們是習武之人，又有宗門做後盾，以她們這年齡，早就被她們的父輩給指婚了，根本不容許她們這樣到處遊玩和胡鬧。
“貴族男子，隻會要求女人對他用情專一，不可能他對女人用情專一的！女人在這方麵，是不可能有平等權利的，就算最講感情的男人，你也甭想將他據為己有！身邊沒幾個女人，貴族男子是會被恥笑的！”
方芸樺毫不客氣地駁斥了羋芷，事實也的確如此，貴族最講究的就是子嗣，所有女人都隻是繁衍後代的動物，區別就在於男人想要你繁衍多少。
羋芷無言以對，事實就是這麼殘酷，不否認貴族公子中也有上進心的，但絕大多數都是些不知天高在厚的家夥，嬌奢淫侈，放浪忘形，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劣跡斑斑。
據她所知，絕大多數貴族公子，都同家裏的使女們淫亂不止，至於和外邊的女人鬼混，更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別看她們仨師姐妹平時耍得瘋，可真想到這一節，心裏還是空落落的沒底，說白了，就是一種害怕，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尤其是有很多真實的例子擺在她們麵前，原先表麵恩愛的一對貴族夫妻，隨著丈夫升遷，先是疏遠冷淡妻子，寵愛起了別的女人，最後就是一紙休書，掃地出門！妻子的生死，全握在丈夫手裏，若非還育有子女，結局怕更慘。這樣的例子，不是她們想要的，但又無法去改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