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外套裏。這是下意識的舉動,真碰上要抄家夥的場麵,指望我以前暑假裏學的那點花拳繡腿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有武器在身上總是心裏有個寄托,出了狀況也不會完全被動。

之後我到樓下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沈二標版的二世祖,平常沒輕沒重,又是個惹禍精,不小心招惹上黑社會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沈二不是瞎掰,那幫人真的是衝我老子來的,那這事就不簡單了。

用我爺爺的話來說,我們家本來可以太平無事,可我老爸是個不安分的主,偏不喜歡這種平凡,非要弄出點事端來,搞得家裏妻離子散才甘心。

我七想八想的,也沒留意到司機大哥這麼給力,半支煙功夫就到酒吧門口了。

那酒吧在一條幽僻的小路上,門口招牌閃著紫紅的霓虹燈光。

就在這幽暗的燈光裏,已有兩名體型彪悍的外國人衝我的車這邊過來了,似乎一早就在門口等著我出現。

他們把我帶進一間包房,立即有人擁上來搜身,七手八手在我身上摸了個遍。那把藏在外套裏的古軍刀我原指望它還能給我壯壯膽,結果沒登場就被搜刮了去。

我丫的心裏別提多懊惱。媽的,城管都沒見這樣打劫的,這刀怎麼也算是件古董啊!

就在這時,房間裏忽然有一道目光投過來,就好像一股無名陰風吹進我脖子裏。

其實這會兒,包房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但是那個目光之前還沒感覺到,是從軍刀被搜出來以後才變得強烈。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隻覺好像脫光了給人直勾勾地盯著一樣,一股涼意從腳底心竄上來。

我馬上轉頭去看,看到角落裏坐了一個人。

其他人都擁作一堆坐在沙發上,不然就是站在門口當門神,那個人卻單獨坐在一邊顯得很不合群,要是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那裏有人。

可惜整個包房隻亮了一盞裝飾頂燈,那位置正好處於燈光死角,角落裏一片昏黑,我看不清楚那人長什麼模樣,也不能確定剛才那道目光是不是他的。

因為就在我抬頭去看的一瞬間,那道目光已經消失了。

包房裏大概有十來個人,沙發上坐了六個,我看到沈二蜷縮地橫在那六個人旁邊,麵朝下好像昏過去了,怪不得這麼安靜了。看這氣場,我估計這些人十有八九是黑社會的,即便不是,也不會斯文到哪兒去。

他們既然這樣對待沈二,那麼也可能這樣對付我,現在手上又沒了武器,心裏不由得有些怕了,但還是勉強裝出鎮定,說:“我來了,你們想怎麼樣?”

你爺爺的,這台詞怎麼就那麼別扭呢。

那六個人中,坐在中間唯一穿得西裝筆挺的男人眼睛往我身上掃了一下,他身邊的白大褂男立即會意似地起身,彎下腰把茶幾上一隻方盒子連帶墊在下麵的絲絨布一起往我的方向推來。同時,我被幾個彪漢一推,就跌到茶幾前。

白大褂男笑著說:“這位小哥說你懂得開這隻機關盒的方法,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幫我們把這隻盒子打開,”他嘴裏叼著煙鬥,吸了一口,直往我臉上噴,“隻要你能打開,你要什麼好處,我們都可以給你。”

我心裏想,你們肯不肯把這隻盒子給我?

沈二已經說了,這隻盒子就是他家祖傳筆記裏提到的那隻紫檀木匣。我低頭瞄了眼,光線太暗,木匣上的圖案花紋都看不清,隻看出是六條棱相等的正方體,手掌那麼大,成色暗沉,像塗了吸光顏料,黑得不泛出一點光澤。

因為聽過這隻木匣的背景,知道它跟明末的一位王爺有關,沈千九後來的一係列詭秘行動都與這隻木匣裏的東西密不可分,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拿起來再看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