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的體積相當大,貼著我整個後背,似乎要將我箍住!
接著,我的腰部被一隻手勒住,嘴也被捂住了。媽的,那鬼還真盯上老子了!
我掙紮鬧騰了一會,最後精疲力竭,陷入了黑暗。
白大褂說老子之前昏睡了兩天,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短暫的夢。如今這次估計是死過去了,人生苦短。
這一回,我可能要做上一個無止盡的夢。
10 萬屍穴
“他死了沒有?”我聽見有人問。
“沒反應,估計一會就死了。”這人真他媽沒心沒肺的。
“早就說了,不應該讓他跟著我們進來。”我認出這是張小哥的聲音。
“你們通通讓開!死沒死,老子驗過就知道了!”這是白大褂在說話,他一直都喳喳呼呼的,聽口氣很容易分辨。
我感到口腔裏一熱,似有人在對著我的嘴裏吹氣。這人是個老煙槍,吹進來的氣帶著熏人的煙草味,從我口腔裏一直擴散蔓延到喉嚨,下力十分霸道。
我愣了愣,睜開眼,白大褂的臉幾乎貼著老子的鼻子,衝我賊笑:“看,這不是醒了嘛!”
這臉比之前在泥水中看見的那張白臉還可怕。
我腦袋一暈,把他推開,忙狠命抹嘴巴:“你這是在幹什麼?!”
“人工呼吸啊!”白大褂理直氣壯,為他剛才的行為申辯道。
我吐了幾口口水:“你不能想點別的辦法把老子弄醒啊!人工呼吸,你惡心不惡心!”
“喂喂,老子我可是有急救執照的。”白大褂撩開他身上那件沾了泥水變成褐黃色的外褂,掏出一本紅簿對著我抖了抖,“醫療精神無國界無種族歧視無性別界線,我不嫌惡心,你惡心什麼,真是好人沒好報!”
我不想理論,隻把頭別了過去。白大褂嗓門比我大,跟他對吼沒意思。
緩過神來之後,我委實鬆了一口氣,老子還活著。
既然我活著,那個“鬼”呢?
我摸摸脖子,想起之前被那“鬼”纏著,仍心有餘悸。張睿過來拍拍我的肩:“沒事了?”
“嗯。”我點點頭,“謝謝你們救了我。”
“救你的不是我們,我們幾個爬上岸時,你已經躺在這了。”張睿拿手電對著斜坡下麵照了照,“可能被洪流衝到這裏來的。”
如今隻有張睿的手電亮著,四周漆黑一片,就像在一個無限延伸出去的黑暗空間裏,那些黑暗又好像隨時會擠壓過來把我們徹底吞沒,這感覺十分不舒服。
我們在一處斜坡上,下麵有水流的聲音傳來,聲音很細小,說明這裏的水流淌得很慢。張睿拿著手電四處照,我看見這裏是一個扁平狀的洞穴,洞頂離我們很近,但是寬度很廣,我們就好像在一個巨大的貝殼裏。
白大褂道:“娘的,程駿還說這裏萬年都這個鳥樣,怎麼突然就發大水了!”
張睿看了看洞頂,又看了看斜坡下:“這裏的洞穴跟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不同了。”
他沒說哪裏不同,自顧自的四處查探。
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那個草皮頭,他蹲在老遠的地方,聲音傳過來:“上次我們可沒到過這兒啊,這裏麵不知道有什麼玩意。”¤思¤兔¤在¤線¤閱¤讀¤
不久,張睿便走回來,到我跟前,把手電丟給我:“你還有力氣吧?”
我有些懵了,隻微微的點了下頭,勉強爬起來。打開手電筒,光線比先前的明亮,我先前拿的手電由於電池電量不足,燈光已經暗淡,而現在手裏這隻似乎是沒用過的,電量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