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這手電不是我之前拿的那隻。

張睿道:“你可能覺得我們很危險。”他的表情冷冷的,十分嚴肅。我不置可否,他又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們被衝到了離剛才入口很遠的地方,現在你隻能跟著我們繼續往裏麵。”

我苦笑,聳聳肩,也沒話好說。腦袋疼得我根本懶得思考,而這群人當然也不可能照顧我這個外人,本來我就是拖油瓶。

他們幾個開始往洞穴深處走,我雖然一步也走不動了,但留在這裏落單更危險,現在也隻有咬咬牙跟著,老子沒得選。

走了幾步,前方的黑暗讓人覺得濃稠惡心,隻覺那黑暗裏可能突然會鑽出什麼東西。

我悶悶的道:“你們都沒來過這,這樣走……沒問題嗎?”

“這你甭操心,前麵有龍小爺開路,我們跟著他的記號走就行了。”白大褂說得十分有把握,好像根本不覺得會有危險。

這個“龍小爺”聽他們提起過多次,不知是什麼人,似乎這些人對他非常信任,甚至於我感覺這幫人進入洞穴以後,就很依賴他。白大褂之前說起這人還火冒三丈的,現在卻又信誓旦旦地推崇起來。

此時,張睿站在一根倒掛下來的石筍邊,拿手電照著在看什麼:“你們都別說話,小爺讓我們往裏走的時候必須保持安靜,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白大褂和草皮頭馬上靜了下來,連腳步聲都輕了許多。白大褂平常大大咧咧,這時候卻顯出了敬業的一麵,職業素質還是很地道的,該正經的時候絲毫不馬虎。

我也緊閉嘴巴,學著他們的樣貓步前進。經過石筍旁時,我看了看上麵留的記號,是一個圈裏畫了個箭頭,旁邊刻了個字:靜。筆跡工整,方方正正,我笑那位小爺刻個記號也這樣認真。

不過看著這記號,總覺得哪裏有點古怪,一時半刻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往裏麵走了一段,洞穴反而變得更為寬廣,不過大體還是成一道橫向裂痕的扁平狀,兩旁更加的幽深,望不到邊緣的岩壁。這種地貌可能就是山體中的一條水平向的巨大裂縫,形成的原因有多種,而這樣的裂縫一般都存在很久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也是瞎猜。剛開始我知道我們在山上,進入盜洞以後基本是往下鑽的路線,那時候還辨得清方向。但是被洪流這麼一衝,現在在什麼位置也搞不清楚了。

龍小爺提醒我們要保持安靜,所以我們四人都不敢發出聲音,悶頭走路,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控製得很小。

周圍時不時的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就覺得是有很多蟲子在山壁縫隙裏爬。龍小爺讓我們別發出聲音總有道理,我也不敢亂猜,總之在這種地方照他們說的做不會錯。

張睿在前麵領頭,草皮頭第二,白大褂在我後麵,明明空間開闊,我們卻像葫蘆串似的下意識地保持隊形走。

我腦子裏不停想著這是要去翻死人墓,倒鬥的事九死一生,天知道老子會不會在這裏加入陪葬行列。看起來白大褂他們應該來過一次,但也不能避免突發狀況,譬如剛才的洪流,誰在那種情況下都隻有聽天由命的份。但是在這些人裏,隻有我是門外漢,毫無經驗,沒有半點自保能力,生存概率顯然最小。

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難活著出去,身上冷汗熱汗混雜在一起,渾渾噩噩的隻覺這是要往陰間走。

前麵草皮頭忽然小聲說:“小哥,你別老拽著我衣服啊。”

張睿噓了一聲,讓我們別說話。

我也小聲說:“我沒拽著你衣服。”我一隻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