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張睿眼神投過來。

他文質彬彬的,卻不知哪兒來的威嚴感。我趕緊把電筒關掉。

張睿走到草皮頭手指的位置下麵,這時候又一次回頭看了眼焚香爐,和之前一樣有征詢的意味。

焚香爐點了下頭。隨後,張睿對草皮頭說:“把刀給我。”

草皮頭一臉無奈,把先前用過的那把大馬士革刀交給了張睿。張睿用嘴咬著刀柄,一手高舉手電筒,一手在牆麵上摸索。

我好奇心又犯,問白大褂這是在摸什麼。

白大褂小聲說:“這裏都是空心磚,但有些磚頭裏灌了液體汞,不能亂紮,否則裏麵的玩意流出來,我們可要倒大黴!上次來吃過虧,你看。”

他轉身朝我們背後的黑暗裏一指,我隱約看見那裏堆著一些東西,腦子裏打了個激靈,忽然意識到那是什麼,脖子上涼颼颼的不由打了個寒顫。

此時,張睿眯起眼盯著磚牆某處,嘴角淡淡的浮出一絲笑容,抽刀狠力地往磚縫裏一紮,整把刀三分之一的刀刃沒入磚縫中。

張小哥人玉樹臨風,卻力大如牛。老子看得一愣一愣。

接著,他一手握著刀柄做單手引體向上,腳在牆麵上蹬了兩下便躥上去三米,再用手電筒末端往最頂上的一塊磚頭大力砸下去!

墓室裏轟隆隆地響起來,張睿跳下來,拿手電筒照過去,我們看見在甬道的左側多出一個開口,隨著石門的移動,開口逐漸擴大。

不一會兒,轟隆隆的聲音緩緩靜下來,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間墓室。

焚香爐已往墓室裏走去,我們都要跟上去,草皮頭卻在後頭叫道:“小張,你總要幫我把刀拔-出來啊!”

草皮頭兩手握著刀柄往外拉了兩下,刀紋絲不動。張睿走回去,單手將刀拔出,還到草皮頭手裏:“對不起,我忘記了。”

草皮頭嘖嘖兩聲,搖頭歎氣:“你們張家中了什麼邪,出了你這麼個怪胎,怪不得老爺子不待見你,你就是不會巧言令色討人開心啊。唉呀,我這刀可是去年從一個軍閥墓裏淘出來的喂,瞧,被你糟蹋了!”說著,十分心疼地擦拭著刀麵。

張睿沒有理會,我慢慢的發現,雖然他表麵上給人感覺溫和有禮,有時候卻顯得極為冷淡。而我也聽出,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背景似乎不簡單。

這麼一來,焚香爐在墓室裏,我們四個都在外麵,和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我們四人正準備往墓室裏走,焚香爐卻忽然擺手,示意我們停下。

我們愣在原地,焚香爐背對著我們,張睿手裏的電筒光全集中在他背上,我們看不到他前麵有什麼。

而他忽然低低地說:“拖油瓶,你過來。”

從外麵進到這個古墓裏,期間焚香爐就沒出過一聲,張睿問他什麼,他都隻是點頭或搖頭。現在他突然開口說話了,我有點吃驚。

更吃驚的是,他說的還是這樣一句話。

大家都一愣,接著白大褂和草皮頭都齊齊看向我,我尷尬地撇撇嘴,一下子覺得臉燒了起來。

“不一定是叫我。”

老子還想挽回一點麵子,焚香爐卻在這時候回過頭來,目光直朝我這邊轉。他黑漆漆的眼看過來,看得我心裏水涼涼的。

老子這回可體會了被人目光活活定死的感覺了。

我抓耳撓腮麵孔發熱,在其餘三人的注視下,滿不自在地走向焚香爐。

也不知是不是老子天生直覺敏銳,總覺得焚香爐的目光似乎怪怪的……

14 假的

走進墓室,我站在離焚香爐三五步遠的地方,不敢靠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