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張睿不表態,我就成了無頭蒼蠅。
忽然,焚香爐“啊”地一聲,從牆角邊迅速退了出來。白大褂和草皮頭在外麵見狀,紛紛大驚:“怎麼啦?!”
白大褂扛槍要進來,焚香爐道:“糟了,我不小心動了這裏的機關。”
他這句話說得極其流暢而且理直氣壯,聽起來像是鬧著玩的。而他臉上驚訝的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
白大褂呆了一呆,停在墓室門口,滿臉表露出不相信焚香爐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震驚中夾雜著懷疑。
我們都沒有時間再做考慮,墓室門邊忽然轟隆隆的巨響,隻見入口迅速合閉,把白大褂他們關在了外頭。$$思$$兔$$網$$
不對,應該說是把我和焚香爐關在了裏頭。
2.
一下子眼前變得漆黑一片,我的第一反應是縮緊全身不敢亂動,屏住呼吸集中精力地聽周圍有什麼動靜。
我聽見了很輕的腳步聲朝我靠近,接著就是焚香爐的聲音:“拖油瓶,打燈。”
“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應得這麼順溜,而且也才想起手裏有手電筒。
因為忽然身陷黑暗,心裏很不踏實,慌慌張張地把手電筒舉起來,打開開關。
娘的,這燈一亮,到還不如先前漆黑一片。
我把手電筒打開,一束光照出去,就見離我不遠處,一張慘白無血的臉懸浮在黑暗虛空中。
在漫無邊界似地黑暗中,那張臉真真實實,有一雙空洞無神的眼,就像畫紙上兩個完全塗黑的墨斑,黑沉沉的望不到底,反而引人遐想。
我嚇得大叫一聲,極其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手電筒也掉在腳邊,滾了出去。
那張慘白的臉此時又靠近了一些,並且往下低頭。我這才看清那裏是一個人,正蹲下`身去把手電筒撿起來。
那個人其實就是焚香爐。
我吞了口口水,“嗯”、“啊”地張了張嘴,發出一些不知所謂的聲音。忽然想起此前在坑道裏看見河水對岸那邊站著的黑影和眼前黑暗中的身影比較,也許就是焚香爐,一股涼氣從背脊蔓延上脖子,老子嚇得兩眼發暈,不敢動彈。
焚香爐雖然背過身去拿著手電筒去照墓室牆壁,但他好像後麵長了眼睛,看出我對他的懼意,道:“你不用怕,我是人,不是鬼。”
他的聲音在封閉的墓室裏聽,淡得有股說不清的味道,著實不怎麼有說服力。我再吞了口口水,心說,爺,您是人我也怕啊!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我剛才的那種想法對於一個人來說,似乎不太禮貌。
我冷靜下來,反正焚香爐看起來也不需要我幫忙的樣子,幹脆坐地上讓一路受累的兩條腿放鬆放鬆。要不是這裏是墓室,老子真想兩眼一閉躺地上成大字型,什麼都不管了。
我無所事事地看著焚香爐沿牆壁邊走來走去,他的人影子在昏暗中看真有點像個鬼魂飄來飄去,而且是個惡作劇鬼。
因為我發現,不管是墓室機關被觸動,還是我們被關在墓室裏,他都是若無其事的,就連剛才麵對張睿他們驚訝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那是一種惡作劇。
一個人如果出現不合理的反常表現,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看這個人淡定的反常,我便自作聰明地問:“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出不去。”
焚香爐沒聲音。
“你們上次進來的時候,到過這個墓室沒有?”
焚香爐依舊沒理睬我。
我不依不饒道:“他們在外麵不知道會怎麼樣,會不會同時觸動墓道裏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