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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啃他腳底板……

想著想著阿喊止不住就打了個寒噤。他奇怪自己怎麼隻想到這些?!難道自己真的沒良心?!

阿喊很困惑,卻一直不敢說……

其實啊,那堆VCD麼,怪不得楊波,以前他頂多給你看看男女的“黃帶”,這回他可是費勁弄回了男的和男的搞一起的“好東西”,他是用來學的,可沒打算讓你學,不然你以為這幾天那些“花樣”是哪兒來的呀——傻阿喊。

第三十二章

其實楊波是在向阿喊討一個承諾。一個足以鎖他一生一世的承諾。不過他不好意思正兒八經的說,便用這種看起來酸不拉幾的方式。楊波啊……臉皮還是薄的——強調,是有時候。

大多數時候這家夥臉皮厚得連子彈都射不穿……

這會子他死皮賴臉的討承諾,阿喊呢,對承諾之類的是半點概念沒有,傻傻的把他望著,眼裏滿是問號。

楊波無言,良久,吐了個音:唉……

忽然就惆悵了。這回是真的,不是什麼酸不拉嘰的文藝腔。攤上阿喊他一點手段也施展不開除了惆悵還能怎樣。

阿喊弄不懂楊波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剛想問,一塊千層糕遞到他嘴邊,他不知不覺就一口上去,絲絲的甜,甜得他渾身舒坦,於是到了舌尖上的問題就被裹到千層糕裏,一道給送胃袋裏去了。

楊波你怎麼老不會吸取教訓呢?“承諾”這種高難度的問題是阿喊的腦子解決得過來的麼?!他的神經回路太粗大了,隻能容烤鴨燒雞之類的通過,那麼細小的,早漏了。

阿喊腦子不好使,身子好使。歇過轉天就又能上班去了。

楊波麼,惆悵也沒惆悵多久,沒那個時間,過幾天他又拉上一車豬苗出車去了。

走的時候千難萬難——想著把阿喊一個撂家裏太“危險”……

要說啊,他這擔心也不算太多餘。

阿喊是個畢竟是大男人,雖然傻了吧唧的,但還就有姑娘家喜歡他這樣的,楊波你“刮”他,自有人會把他捧手心上疼!

這不,人家左右打聽過,以為阿喊還“單”著,那殷勤獻得!

吃的沒好意思直接望阿喊跟前送,托了阿喊他師傅給帶的。一來二去,幾乎全肉聯廠都知道了,就阿喊這個不長腦子的還懵著,滿以為師傅對他好,天天給他加餐——吃完後賣力氣去幹活,自己的幹完了把師傅的也包幹。時不時還送些東西,當是“回禮”,師傅接過,再送人家女孩子手上,於是大家都以為事情有七八分了……

阿喊這個大傻貨!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小心跟人家女孩子說上話了。

那個時候在這小縣城裏流行銀器。好多人都用家裏傳下的銀元銀塊吹出幾件戒指、耳環、手鐲之類的,戴在耳朵上手上指頭上,亮晃晃的,又不紮眼,有一股平平實實的過日子的味道。

再說,銀器辟邪,不論男女愛掛件在身上。

正好,楊波的生日近了,去年阿喊叫他折騰怕了,今年早早的就將這事放心上,問師傅:人家過生日送點什麼好?師傅說,銀器唄,體麵。哦……

又聽人說這女孩子家原來就是做吹銀匠營生的,於是上去問,偏巧那女孩子的生日就在楊波的附近,還以為……

就笑。笑得特別嫵媚。女孩子在很幸福的時候才能這麼笑的。

阿喊求她教他怎麼燒銀器,她羞羞的點個頭,應了下來。

第三十三章

阿喊幹活時間不算太長,錢又都扣在楊波那兒了,平日從牙縫裏省不下多少來,想買起銀料就有些吃力,省了好長一段,然後還借了一點,從那女孩子家的店裏買來一小塊——人家當他未來女婿看,出的銀成色十足——阿喊算是稀裏糊塗的占了點便宜,話說回來,他這樣的,占了便宜和吃了虧一樣鈍,沒感覺,隻一心想把這小塊銀伺弄好了。哪裏看得見人家女孩子麵上時不時漾起的紅暈?

阿喊壓根兒沒看出來人家姑娘對他有意思,還三天兩頭的望人家裏跑,跑的時候也不好意思空手去——畢竟是麻煩了人家麼——買個水果、煙、燒雞什麼的,外人見了,還當他拿去孝敬老丈丈母娘咧!事情看看就難收拾起了,阿喊還把心思鑽在燒銀器上,跟了那女孩子的父親,學得可是專心,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對眼的,連這時時板起臉的老丈眼看也要被他“收服”了,不時留他吃飯,他饞是饞,不過是得過“教訓”的,不敢在人家家吃飯,到了時間就準時往家回,人家看著,對他那印象又好上幾分,覺著這小夥子行,拿捏得住,場麵上也過得去,想想把他招贅過來,當自己兒子一樣疼,也不虧他。

阿喊他哪裏知道人家彎彎道道的心思,練著燒了半月,手上功夫過得去了,才拿出那小塊銀來,小心翼翼的忙活半天,出了坯,燒成的樣子也滿過得去的。阿喊歡天喜地,對人千恩萬謝,然後往貼身的褲袋裏一放,坐一坐待要走了。人家女孩子家裏人急了,老著臉皮問他:你覺著我家紅紅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