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泥濘,馬車走得慢,霍漫漫覺得有些顛簸,這樣其實還不如下去走路。她輕輕將門簾掀開一條縫,看著騎馬走在前麵的兩個人,相談甚歡,像是久逢的知己。
坐回去,霍漫漫將熏肉吃了精光,手裏拿著啃剩的骨頭,想扔出去,左右外麵的人也看不見她。
一塊骨頭從馬車的小窗扔了出來。薛謹嚴轉頭看這藺閱辰,“馬車裏還有人?”
藺閱辰笑笑,臉上的喜愛之情並不掩飾,“本王的小刺蝟,應該在裏麵偷吃。”
薛謹嚴哦了聲,沒有再問下去,畢竟去打聽一個王爺的女人這會讓人覺得他很奇怪。可是他真的很想問,昨晚竹林裏的丫鬟,那身影像極了她。
“昨日在竹林裏的那個送酒的丫鬟呢?”薛謹嚴問道。
熏肉剛咽到喉嚨處,霍漫漫瞪大雙眼,被薛謹嚴看出來了?直到堵得她喘不動氣,才伸手使勁錘了錘胸口。
藺閱辰夾了兩下馬腹,“薛將軍是說小刺蝟?難道要本王告訴你,你打擾了本王與佳人相會?”
“隻是覺得她很像一個人。”薛謹嚴道,“卻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早知道一般人和煞星鬥嘴是不可能贏的,他臉皮厚,什麼都能說出口;反觀薛謹嚴,他總是一副青年俊傑的模樣,言行舉止處處規矩,說白了就是偽君子。
到了捃州城,薛謹嚴自是要去藺閱昀那裏的,所以在一處街口與藺閱辰分開而行。
到這裏,霍漫漫才覺得真正解脫了,可是這一路走來,她並沒有多大的擔心,總覺得自己不會有事。看來自從她經曆了大風大浪之後,心態現在十分平穩。
馬車經過香粉鋪子的時候,霍漫漫跳下馬車鑽了進去。
“小……禍水,你可回來了?”玉環撲上去抱住霍漫漫,“你一晚上沒回來,嚇死我了。”
“傻丫頭,這不是下雨路不好走嗎?”霍漫漫拍了拍玉環,“太妃就讓人安排我在那裏住了一晚。陳掌櫃的事處理好了嗎?”
霍漫漫的問題成功轉移了玉環的關注點,“湊了一些銀子,今天還要去幾家錢莊看看,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這麼背。”
“會好起來的。”霍漫漫安慰著,眼睛望向青梅苑的方向,“昨夜的花神,誰排第一?”
“說出來你都不信。”玉環一臉不屑,“是鳳英。”
是她?霍漫漫心中不好的預感又出現了,怎麼這麼巧?前一天剛虧了銀子,第二日鳳英就成了第一。現在想不懷疑秦城都不行,可是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她隻是懷疑。
“哦,對了!”玉環想起一件事,“昨晚上,那個鄭老板去家裏了。”
玉環將霍漫漫拉去裏間,“您為什麼不跟我說?這件事表姐夫做的有些過分。您怎麼可能給商人作妾?”
“不是都過去了嗎?”霍漫漫看著總愛小題大做的玉環,“京娘姐跟我說會讓秦爺去跟鄭老板說清楚的。”
聽了霍漫漫的話,玉環有些支支吾吾,“他昨天是去家裏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