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被置之不理,沒掀起什麼風浪。

禁令解除後演唱會的尺度更是自由許多,演唱會前一天眾人彩排,梅豔芳指揮調度,也有記者前來采訪,這些日子藝人和記者互相配合,倒是娛樂圈少有的和平。

何韻詩及容祖兒是打頭陣的,早早唱完在一旁休息,張國榮經過她們,正好聽到她們在議論場邊的閑人:

“那個靚仔也是記者嗎?”

張國榮好奇地看去,看清站在欄杆邊的年輕男子,失聲道:

“天佑?”

蔣天佑聽力敏銳,撲捉到張國榮的聲音,向他微微點頭示意,張國榮忙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蔣天佑淡淡道:“天賜叫我來探班。”

張國榮知道蔣天佑這人絕不會托辭,既然這樣說,就真的隻是天賜的意思。

“為什麼隻是天賜?”

“天賜擔心你沒法好好吃飯,我不擔心。”他說完,也意識到這樣的說辭太生硬冷漠,補充:“我想你會照顧好自己。”

沒有人比大病初愈的人更在乎自己健康,張國榮又慣於自律,當然會好好注意身體狀況。

張國榮擺出一副勉強接受的表情,問:

“天賜怎樣?”

“吃好睡好,有點想你。”

頓了頓,蔣天佑說:“晚上來看天賜。”

他說話平淡,自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張國榮沒發覺,一口答應:“好啊。”

又交談了幾句,蔣天佑便走了,張國榮轉身,才發現自己已成了會場矚目的焦點,男女藝人們紛紛以八卦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萬幸梅豔芳走過來驅散眾人,讓他們去排練,接著卻走到張國榮麵前,問道:“那是誰?”

芬姐、阿梅、朋友們,都沒有問起他失蹤的一個半月,見到他的第一麵芬姐竟然抱住他失聲痛哭,卻隻是說:“回來就好。”

他明白他們的善意,也覺得沒有必要特意解釋,隻要讓他們看到好好的自己就行了。

也因為如此,他還沒對任何人說起過蔣天佑和天賜父女。

“他是……”

張國榮拖長聲音,見梅豔芳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便知道她以為自已會說“不告訴你”,他偏不那樣說,那就不好玩了!

“我迷上的那位姑娘的父親!”

晚上在蔣天佑家,想起梅豔芳那時的表情,張國榮還是忍不住大笑。

“別吵到天賜。”

蔣天佑看著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張國榮,抿一口水,淡淡提醒。

張國榮立馬又懊惱起來:“天賜睡得太早了!”

“明天再來。”天賜頭上傷未好全,想等他,但自己支撐不住。

“明天正式演出,更不行啦。”張國榮歎了口氣,抱起沙發墊,說:“阿梅叫我扮相不要太嚇人。”他忽而又有點得意:“也就是出彩點也沒問題罷。不過我還沒想好怎樣辦呢。”

蔣天佑靠在椅子上注視著他,他單純是興味盎然的表情,他放下水杯站起,拉起張國榮的手:“過來。”

張國榮不明所以,扔下沙發墊,隨他到天賜的小書房,蔣天佑打開書櫃下的儲物櫃,拿出一隻木雕匣子,看得出經常保養,雖然放得深,卻並不落灰,木頭的色澤也十分溫潤。

蔣天佑打開匣子,匣中盡是首飾,隨手翻撿,取出一副白色耳墜,拉過張國榮,湊近給他戴上左邊的一隻。

這對耳墜是夾扣式,下麵的墜子是個長條象牙,浮雕著纏繞的藤,紋理細膩,蔣天佑又拿出一麵古樸的銀鏡照給他看。

張國榮很是吃驚,為蔣天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伸手探他額頭看有沒有發燒,蔣天佑沒說話,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順手把鏡子塞進他手裏,騰出手替他取下耳墜,換了個耳釘,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