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別看這些東西看起來花裏胡哨的,看起來挺有分量的,實際上啊,它們就是個豆腐渣。”
“您看看這些衣服,花紅柳綠粗俗不堪,就算這衣料上乘,可這麼破爛的顏色,也就窯姐兒們能穿,普通人家的清白女子,誰來買這些衣服啊?”
“還有這些所謂的官窯,哪裏是官窯啊,這一看就是高仿的假貨呀!”
“還有這些首飾,更是不經看太粗糙了,您瞧瞧這邊都還沒收呢,這要真戴在了頭上,萬一劃傷女兒家家嬌嫩的皮膚可如何是好?”
“還有這些玉石、珠寶,那都是用最殘次的邊角料做出來的呀,外麵隻是塗了一層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東西,事實上,全都不值錢啊!”
“之所以能賣到兩千兩,那是因為這幾十個紅木箱子,這箱子是好的啊,弄來裝裝門麵的,最為合適的了。好多大戶人家就喜歡用這個給女兒裝嫁妝,看起來倍有麵子!”
……
老掌櫃的絮絮叨叨說下來,南宮瑾也聽明白了,合著他折騰了這麼大半天,弄來的是一堆垃圾?
最為可笑的是,這兩千兩,還是靠這些箱子賣到了這個價?
他那雙薄而有型的唇嘲弄的勾出一絲弧度。
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丫頭要他連本帶利的將這些東西討要回來了。
這個靖國侯府的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不過很可惜,那老娘們碰到了他南宮瑾,這件事恐怕沒那般容易就善了。
“兩千兩,嗬嗬,沒想到本皇子愛妃的嫁妝,就隻值兩千兩,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宮瑾此言一出,跪在地下的老掌櫃徹底石化了。
老天,剛才他聽到了什麼?這些東西是九皇子妃的嫁妝?
他驀地回頭去看那些箱子,箱子上那一張張刺目的紅喜字到現在還沒被揭掉,足以證明九皇子所言不虛。
尤其在九皇子的承認下,周遭百姓的議論聲也漸漸傳到了掌櫃的耳朵裏。
“真沒想到,九皇子妃的嫁妝就值兩千兩,還是賣箱子的錢,這是不是太可笑了點?”
“就是啊,誰不知道九皇子妃出身高貴,是靖國侯的掌上明珠?”
“之前的侯府夫人那可是出自大家族的沈家啊,沈家是什麼檔次?富可敵國的存在。”
“唯一的女兒出嫁,當時可是十裏紅妝,轟動全城。”
“可是你們看看,人家沈氏唯一的女兒出嫁,那繼室給人家操辦了什麼樣的嫁妝!”
“喪良心喲,可憐那前夫人死的早喲,餘大小姐又遇到九皇子這麼位夫君,她還有什麼活頭喲!”
“都說有了後娘就會有後爹,這話一點也不假啊,夭壽喲,這靖國侯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嗬,還不是當年沈夫人壓他壓得太狠了,人好不容易死了,當年沈夫人為了嫁給這個靖國侯,還和沈家徹底鬧翻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個繼室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辱人家的外孫女嗎?”
……
關於餘大小姐嫁妝的事經過這些老百姓的口,那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啊,根本不需要南宮瑾動嘴皮子,才不過一個時辰就在京城傳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