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用眼角餘光盯著餘致遠的南宮瑾,突然身形一閃,就瞬移到了餘致遠的軟榻前,一把揪住某人試圖抓癢的手,冷笑著說。
“嶽父大人既然醒了,是不是該起來伸展下腰骨了,免得小婿要被人誣賴上什麼,您說對不對?”
緊閉著雙眸試圖裝睡的餘致遠聽言,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他本想繼續裝睡,然而在南宮瑾赤裸裸的目光之下,竟有一種被架在火上炙烤的不安與焦灼感。
依著南宮瑾的性子,若是此時此刻他不睜眼,天知道下麵會有什麼精彩節目等著他。
無奈之下,餘致遠隻能尷尬的睜開眼,一臉無力的看向正朝著他笑的歡暢的南宮瑾。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南宮瑾唇角微翹,眼中透出一抹明顯的諷意。
“嶽父大人這還用問嗎?沈家當初幫助您得到了如今的地位,那麼屬於餘寧霞的東西,您確定不要還給她。”
“地位你已經有了,還想將財勢也奪走,未免太過貪心,餘寧霞或許奈何不了你,可對付你這種無賴,就得以暴製暴,您說是嗎?親愛的嶽父大人。”
前麵那句話南宮瑾說的理直氣壯,後麵的話卻是貼著餘致遠的耳朵說的,當他站直身體離開餘致遠的身邊時,那雙漂亮的眼隻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餘致遠被南宮瑾的話直氣的手腳冰涼身體僵硬,他瞪著他,抖得如風中落葉,可是南宮瑾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那雙斜飛的眼角,還隱隱露出一股煞氣。
“你有什麼資格數落本候?比起本候來,你南宮瑾做的又是什麼事?你忘了你是怎麼對待餘寧霞的。”
南宮瑾聽了此話,不但不惱,反而露出一抹讓餘致遠更加不穩的憂慮。
“我南宮瑾是不要臉,是不應該覬覦皇子妃的嫁妝,可是本皇子覬覦的隻有區區兩千兩。”
“可是嶽父大人您呢,你覬覦了我嶽母大人多少財產?這餘府上上下下有百來口子人吧,甚至就連你那繼室的娘家兄弟,竟然也在靠著嶽母的財產過活。”
“她身上穿的戴的,哪一件不是出自嶽母的店鋪,還有你自家的兄弟、兄弟媳婦,嘖嘖,比起不要臉,嶽父大人更盛我南宮瑾十籌,甚至百籌才對。”
“你胡說八道!”餘致遠心裏沒底氣,可是麵上卻要拚命的維持住。
可惜南宮瑾並不打算給他喘息的功夫,隨手就將一份明細單撂到了他的身上。
“本皇子是不是胡說八道,這上麵的證據可是羅列的清清楚楚,不信,嶽父大人就一一比照比照?”
餘致遠盯著他,沉鬱的眼睛裏透著憤恨,可是對麵的南宮瑾卻含著淡淡的笑,朝他努了努下巴:“怎麼?嶽父莫不是不敢看?”
明知道是激將法,明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可是在看到那張寫著密密麻麻數據的單子時,他的心莫名的不安了起來。
當即伸手去扯,當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那張紙的時候,南宮瑾卻突然抬手,鬆開了手指,手中的紙片如墜落的風箏一般,輕飄飄的就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