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族王子最近諸事不順,堤南王一死,他的封靈隕鐵就被搶走了。」
「封靈隕鐵?」紅衣好奇了,這東西她事出突然沒能搶到,最後是落在了妖族王子手上。
怎麼還能有人上門搶的?怎麼搶的,說搶就搶走了?那是妖族王子啊,整個王室都是他的後盾,誰的膽子這麼大。
「誰搶的。」
「明曉山的廢……齊大俠。」這弟子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就用手肘子暗搓搓地撞了他一下。原本的廢物改口成了大俠。
紅衣聽了,愣愣地看了他兩秒:「誰?」
「齊大俠啊。明曉山的齊越遠大俠。」那弟子又傻傻的重複了一遍。
他醒了。他肯定會生氣的。可他為什麼搶上門搶封靈隕鐵?他一向是個低調內斂的人。
眾弟子看著紅衣眼神瞬間沒了焦距,臉色急劇變化,然後煞白如霜,整個臉色都差了三分。
隨後人站了起來,一下子消失在了山洞之中。隻留下了「我去守夜」便急急出去了。
留下一個山洞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說錯什麼了嗎?」被瞪的武刻一臉無辜。
「我說武刻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咱們副使是從哪兒來的嗎!別有事沒事提那破山。」
「就是,那破山的人還把咱副使趕了出來,副使她肯定心情不好啊。」
「什麼叫副使是被趕出來的?明明是她自己和那破山脫離關係的!」
「你們別吵,我去瞧瞧二娘。」蘇年年也出了山洞。
剛出了洞口,就看見了紅衣靠著一顆樹,右手捂著嘴在咳。
「二娘。」蘇年年上前,叫了紅衣一聲。
「嗯,公主怎麼出來了。」紅衣停止咳嗽,垂手回身。
看著轉過身來的紅衣,見她唇角染了一點殷紅的可疑痕跡,蘇年年「呀」的一聲,蹙眉:「你受傷了?」
紅衣蹙眉,抬手來按了按自己的唇角。再看手指腹處,猩紅的,是一點血跡。果然還是太衝動了。堤南王不弱,還是不應該動手的。
可是他們罵她,她忍不住。她是一定要動手的。
蘇年年忙拿出一張雪白的手絹,遞給紅衣:「你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不想告訴他們?」
「嗯。」紅衣把那雪白的手絹推回去,沒接,自己拿出一張青色的手帕擦了下。
收起手帕,紅衣坐到了地上,看了看被樹蔭擋了一半的月亮,低頭閉下眼睛開始運轉靈力,調戲內力。
「公主你回去吧,我打個坐就沒事了。」
「我陪你坐坐。」
紅衣睜開了眼睛,看著蘇年年,認真地拒絕:「公主不必,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還得走呢。」
蘇年年見她認真,便沒再堅持,回了山洞,正好也給這些弟子說說情況。
紅衣見她走了,抿了抿唇,閉上眼睛又開始打坐。可沒一會兒,又感覺自己身後來了個人。
「師父。」是李虎。
紅衣沒有睜眼,也不再去糾正李虎的叫法了,被強行拜師了,跟他說了那麼多次他都不聽的。這麼固執,總有他後悔的時候。
李虎見紅衣不搭理他,也不再開口,隻是跟著坐在她一邊打坐。一起守護著洞中的四十個人。
「師父。」另外一個地方也是有人叫了一聲師父。
「越遠。你這是往哪裡去。」
「我去魔界找她。」
黑木林裡,齊越遠一身黑色袍子,修長的身形顯得寂寥落寞。
他麵前是上清神君餘世維,一身白衣,目光清清的看著他。
「我要把她帶回來。」齊越遠說。
「以她的性格,你認為她會半途而廢,跟你回來?」餘世維反問。
「魔族危險。」
「她不會跟你回來。」
齊越遠目光變得茫然無措,他知道師父說的是事實,「至少,我要去看一眼。」
「你現在自己的靈力都不穩,就算見了她又如何。」
就算見了她,也隻不過給她添麻煩。齊越遠知道這一點也不假,心下頓時一抽,空了一下。
「現在明曉山並不平靜。天族想要明曉山的仙族返還天界,封靈峰的封印也在潰散。如果三年後還沒有封靈封印,明曉山就不復存在。」餘世維繼續添了一把火。
「師父,我希望明曉山能保住。可是紅衣也不能出事。」
「我是一定要去見她的。」
餘世維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清冷,反而又有了一些溫度,「去吧。總想著她,那還是見見的好。」勸不住,也無需固執。
「謝師父。」齊越遠行了一個禮。
「我就看一眼就回來。」齊越遠走了一步,又馬上加了這一句。
真的就是一眼而已。
第二天,朱雀宮的弟子們發現,雖然自己家的紅副使麵無表情,但整個人都有種暴戾之氣籠罩著,陰鬱得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