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山底下,已經是來了些與雙方比較親近的賓客,稍微疏遠些的,都要第二天才來。明曉山自來與人交好,親近的也不少了。
大家踏上明曉山,卻都是一肚子的疑惑,不是成親嗎,怎麼卻半點喜氣都沒有?雙喜紅字都不貼一張的。
別人疑惑,可紅衣卻開心。說她惡劣也罷,直率也行,反正這婚結不成,她就是打心眼裡的高興。
她手上有請帖,如願地上了明曉山,沒有任何準備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向了齊老大的小木屋。
一路上都是弟子站崗把守,這個和紅衣印象中的明曉山相差甚遠,以前明曉山也會有站崗把守的,但是可沒有這樣十步一人的時候,而且都是些生麵孔,穿的也不是明曉山統一的服飾。明曉山的服飾是白色的,還有些青色的暗紋。仙族的服飾也是白色的,但是白的更加出奇,衣服、鞋子、褲子、髮冠一應都是白色的,難看。
紅衣越往那邊走,守衛越是少了,原本避著的也都鬆懈了下來,直到走到小木屋,才發現齊老大不在這裡。但是另有人在。
「紅師姐,你是來找齊師弟的嗎?」金迷兒問她。
「他不在?」紅衣有些迷,這個女子她認識,是棋峰師叔的弟子,醫術很好很受眾家推崇。隻是她為什麼會在齊老大的小木屋外?路過嗎。
「齊師……齊掌門在上清殿,紅師姐你去那裡找他便是。」金迷兒回答。
「哦,好。謝了。」紅衣轉身。
「紅師姐!」金迷兒一下子叫出了聲。
「怎麼了?」紅衣回頭。看見了金迷兒後悔懊惱的表情,似乎是在怨自己不該叫住她。
「沒什麼,隻是齊師弟他很想你。你快些去吧。」金迷兒說。
「多謝。」紅衣笑笑,轉身了。
那樣的神情,傻子才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兒呢,都語無倫次了,一會兒掌門一會兒師弟的。不過不愧是受過正經教養的人,就是有涵養,再喜歡,不合時宜也隻能憋著。萬萬是做不出為了爭個男子不顧修養的事來的。連那種多餘的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來給她聽。
然而人和人之間就是不一樣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瞧人家金迷兒,再瞧瞧逼婚的茉莉。紅衣悄悄靠近了上清殿,就聽見如下對話。
「齊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賓客都上山了,你真的就那麼不願意娶我?」是茉莉。
「茉莉仙子,在下已有妻室。」齊老大的聲音。
紅衣躲著偷偷地笑。
「妻室妻室,借口!」茉莉又是惱怒。
「那好,你說那紅二娘是你妻室,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幾時成的親,司儀是誰,賓客又是誰?可有父母之命,可有媒妁之言?」
「自然是有的。」齊老大回答得正兒八經毫無波動。
其實當然是沒有的。紅衣還有點小傷心,說好的娶她呢,說好的成親呢。離成親最近的一次,回想起來竟然是在禦王朝,做丞相之女林晨語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惜後來的替身事件,新娘不是她。如今他請帖都發了,新娘居然還不是她。唉,委屈。
「我哥哥把情況上報,我父親要下來了。你這樣是要惹怒他的。」茉莉警告。
「後果在下一力承擔。茉莉公主請回吧。」
「你承擔?你怎麼承擔,你是不知道我父親的厲害之處。明曉山沒有掛紅綢貼囍字,這事兒我哥哥怕父親怪他辦事不力,根本就沒敢告訴我父親,他今兒下來看見這情形,肯定是會大怒的!」
茉莉話音剛落,就看見周圍出現了紅綢紅字,心中猛地一縮,她感受到了父親的靈息之力,是父親做的。父親已經到了明曉山。
可不是,剛落到明曉山天令峰大廣場,看見一片蕭條之狀,原本生氣的餘威行就更生氣了。隨手揮了揮袖,使了靈力將那紅綢掛上,將那紅喜字貼上。這樣看著才順心不少。
可還沒等他順心夠,兩個眨眼之間,那紅綢紅字就開始自燃。再眨眼就燒得沒了。
原本運起靈力打算銷毀紅綢的齊老大有些錯愕,隨即淡然一笑,是她回來了。
「你為什麼偏和……作對!」茉莉是極其敬畏她父親的,這下子知道她父親來了,言語中更是不敢提及。
她怕但她可不怕,紅衣收起自己施了靈力的手指,來多少她燒多少,看是他做得快還是她燒得快。
外麵的通報弟子高聲地喊。
齊老大迎了出去,茉莉微低著頭,跟在齊老大身後,也出了上清殿。
「華臨君。」餘威行先開了口,站在大廣場中心,看著上清殿石階之上的齊老大。
餘世維看著他,亦是欣慰。
「師父。」齊老大神色不變,先是如常地給餘世維行禮。
「不是神元尊臨我明曉山,所為何事?」齊越遠這才問。
這是擺足了姿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