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料之外了。
紅衣看著打架,一邊猜想誰會打贏,一邊往後退,站到台階上觀察眾人的表情。
「老傢夥,卑鄙!」紅衣這一觀察不要緊,直接看到了那餘威行舉起手掌正在運功,就要朝著打得熱鬧的兩人拍去。
紅衣大喊起來,還馬上跑過去要阻止他,不過有人跑得比她更快。
齊老大一掌對上了餘威行的一掌。
隻是那一掌擋了,掌風卻難擋,那強勁的一掌掌風也不弱,直接朝著彌伢襲去。
眼看就要躲不開,餘世維一下去推開了她,那陣掌風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隻是餘世維中途收掌改變力道,被彌伢打得吐血。
齊老大微微側頭一看,與餘威行對掌的勁道徒然加大。
餘威行頓時感到了慢慢的危險感,這種危險感,他已經很多年都沒過了,隻有很多年前,師父和優秀的師弟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可是這怎麼可能?餘威行又是一陣荒唐感,這怎麼可能?危險。有什麼危險的,不過一個黃口小兒。
紅衣見齊老大沒問題,才看向了她師父和彌伢。
見他們倆都緊張地看著那骨灰罈子,內心有些些的愧疚,其實那個不是殷匪匪的骨灰。那是她的恩人啊,她怎麼會讓她挫骨揚灰?
☆、妖魔共舞(八)
在殷匪匪的「骨灰」麵前,餘世維那清高孤傲的形象終於是崩塌不再。連帶著對仙族族長餘威行,都改變了以往一再容忍退讓妥協的態度。
「師弟,管管你這弟子!」餘威行說。
齊老大撤了掌。
餘世維回頭看他,閉了下眼,睜開時眼中的冷色更厲。
「神元劍給我。」
這句話說得,明明確確是把自己的態度亮了出來,要驗看餘威行的神元劍,那就是相信斂秋仙子的死是和餘威行有關的。
「荒唐,糊塗!」餘威行聽了更是怒不可遏。
「身為一族之長,尤其該嚴明正身。」餘世維還保持了一點點的理智,試圖講道理。
「既然提出了這個證據,驗看神元劍勢在必行。」餘世維堅持要眼看神元劍:「一則為仙族正名,必驗。二則,為祭斂秋仙子之靈,亦必驗。」
餘威行瞇了瞇眼睛,看著上清殿大廣場周圍看熱鬧的人,冷哼了一聲。
「本尊身為仙族族長,劍即是人,豈能隨意驗看,這不是在大庭廣總之下落我餘威行的麵子,落我仙族全族的麵子?!」
其實這樣來看八成就是驗不得的了,餘威行不願意誰能驗看,畢竟那是他的隨身靈劍,他不召喚誰能得見。
餘世維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當即祭出了自己的靈劍,下豎指著地:「今日我明曉山脫離仙族,自立一脈。」當即就是宣佈了斷絕關係,果斷利落得不像平時的他。
他曾經為了明曉山和仙族的關係,可是那種願意被仙族軟禁在天界的人,今天說斷絕就斷絕了。怎麼說呢,衝動使然?
「餘世維!何為死人至此!」
餘威行的這句話唯一作用,就是把殷匪匪死了的事情又提醒了餘世維一遍。
「帶著你女兒,滾。」餘世維大概講出了他這輩子最出格的話。
這話一出,餘威行的臉都給氣得青一片紫一片。
「明曉山一定要回到仙族,回歸天界!」
「奉陪到底。」
這是擺足了敵對的姿態了。
「餘威行,好自為之。」抱住骨灰罈子的彌伢說了一句,便又是轉身走了。
走之前對著齊老大說了一句話:「你一定要來獸族。」
餘威行是乘興而來,暴怒而歸。
仙族的底蘊豐厚,綿延了那麼多年的種族,勢力有多強大可想而知,所以他還是族長的這個時候,跟他正麵懟肯定沒好處。一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紅衣就同齊老大一起,依舊是住在她師父的上清殿。至於她師父,很放心地當起了甩手掌櫃,不知道到哪去了。
後來當紅衣看見齊老大熟練的處理著明曉山的一幹事務的時候,紅衣才知道,師父不是甩手掌櫃是退休老幹部,在去仙族之前就把掌門玉印交給了齊老大。
不過兩日之後,師父又出現了。
「小衣。」師父直接就是找她說話了。
「師父。」
「小衣,你能告訴師父,匪匪在哪嗎。」餘世維眸中閃過掙紮不解,不過情緒較之兩天前要好太多。
「大祭司的……骨灰,不是被彌伢族長拿走了嗎?」怎麼來問她,難道是發現什麼端倪了嗎。
「那不是她的骨灰。」餘世維很肯定,因為那個骨灰中雖然有匪匪的氣息,但是並不是她。她啊,他怎麼會不認得呢。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認得。
難怪會任由彌伢拿走,原來早就發現那是糊弄人的。
「師父,你……大祭司都死了,你還要找她做什麼,隻是一具屍體。」其實這樣問,紅衣也很為難,畢竟這是她師父,對她很好的師父。這樣問多是指責。然而她還是想替殷匪匪弄個清楚,殷匪匪口口聲聲的,打心眼裡認為餘世維就是不愛她的。可是看兩天前搶假骨灰都那麼賣力,很難想像是沒有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