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力十足。
彌伢看見卻大驚,一下子站起了身,看著兩隻小獸,居然立馬又跪在了地上,行的跪拜大禮:「獸靈先祖,獸族第三代族長彌伢朝見。」
獸族先祖?紅衣有些訝異。這怎麼就先祖了。
「小訛雕,起來吧。」墨玉道,抬著他的小頭顱,一派的高傲之色。
硃砂雖然沒說話,但是也是高昂著頭,傲得很。
「小訛雕,你知不知道姐姐和我的獸身在哪?」墨玉接著問。
「這……兩位先祖的獸身,隻有您兩位才知道具體所在啊。」彌伢顯而易見的不解疑惑了。這種事關生死的機密,都是先祖自己掌管著的。
紅衣也有些懵。坑爹啊。那就要先找回記憶?
☆、喚醒(一)
找回記憶,說得簡單,可是要是能找回早就找回了,能等到現在?
紅衣看著齊老大,他一直神色間的變化都不大,可是她能體會到他內心的波動。
找回記憶,他不是沒有努力去試過。
試想一個正常人,什麼都正常,甚至是超過一般普通人能力之外的能人,他知道自己有一段記憶失去了,而且是對他來說那麼重要的記憶,關於他的生,他的死,他的起起伏伏,他的家人愛人。誰能甘願失去?別人她不敢說知道瞭解,可是齊老大她是知道的,他不會甘願。
他用過很多辦法,靠譜的不靠譜的他都試過,有些是瞞著她的,有些是瞞不住的。
最可愛的是,他去找了個跳大神的給他做法。最凶殘的是,他去屠了一條碧海蛟龍,取其血飲之。
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從未過問。齊老大對於失憶這件事一直是不甘心的,甚至於是有些慚愧於心的。她不忍心去問他,其實,她也好想他能記起來,記起來他跟她承諾過的「成親」,記起來他跟她保證過的「一直」,如果這些事情隻有她記得,她總會懷疑這些事情是真的嗎,真的發生過嗎。
自己質問,可總喜歡自己來確認,是真的,當然是真實發生過的。
今天,一直被藏著的記憶問題,終於拿到明麵上來說了。以往他去嘗試的方法,他不說她都當不知道了,也從不問他,盡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好歹能幫他減輕一些壓力。
「其實記不記得也沒那麼重要,總還有其他辦法。」紅衣說。
齊老大眼神深邃地看著她,半晌應道:「我知。」
我知。紅衣眉眼忽然含了笑意,眼角翹著上揚了起來。她的齊老大最是心思深沉,怎麼會不知道她這點心思呢。
「莫要多心。」齊老大說。
紅衣點了點頭,轉眼去看硃砂墨玉:「你們自己的身體,在哪真的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個……」墨玉在半空中轉了兩圈,晃著腦袋,「在哪呢,哪呢。」
「現在感應不到的。」硃砂耷拉著腦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那彌伢族長有相關的消息嗎?」紅衣問。
「南麵,圖山。」彌伢的這個答案倒是很肯定。
「圖山太大。」齊老大說。和平時一心修煉不認真學習的紅衣不一樣,這個答案說出來齊老大就抓住了癥結。
圖山作為獸族先祖的起源地,根本就大得不可思議,那就像是另一個獸族地界,自成天地的。基本上就佔了獸族的一半地界,住著一些上古時期的獸,尋常人根本不會去靠近。
「我就隻知道這個。」彌伢說。
「主人,不如我們去看看。」墨玉在半空渡來渡去,繼續搖頭晃腦。硃砂也點了點小腦袋,贊成弟弟說的話。
聽見這個的彌伢一臉的難以置信的崩壞表情。主人?圖□認主?這比仙族族長餘威行認主都罕見的多。
獸族大樹屋中,還站著其他的獸族長老之類的,看著幾人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太嚇人了。齊越遠年不過弱冠,怎麼就是這麼逆天了?圖□認主,其主必賢,大能。
看來以後獸族要多多交好明曉山了。
「彌伢族長,齊某告辭。」
「齊先生再會。」彌伢不再叫齊老大「少俠」,也不再「你你我我」,改口先生這個敬稱是非常客氣尊重了。
墨玉和硃砂兩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小訛雕,你要好好掌管獸族。不要出什麼亂子。」
這人小鬼大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是。」彌伢卻十分正經嚴肅地應了下來,還單膝跪地行禮,帶著獸族的族人一起行了跪拜禮給兩隻圖□送行。
「嗷——!」墨玉朝著天空吼了一聲,非常威風。此刻,獸族很遠很遠的地方都有人聽見了這聲吼叫,頓時都尊敬地跪了地,迎接回歸的先祖,虔誠無比。
接下來就是前往圖山。
彌伢後來還是親自把他們送出獸族高木林,甚至還想繼續送到圖山。齊老大拒絕了,認為人多反而麻煩不好行事。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和紅衣單獨待著了,不需要旁人摻和。
一路以來,齊老大從來沒有藏匿過兩隻圖□的氣息,強橫的異獸之氣釋放得肆無忌憚。以致於一路上都沒遇上什麼麻煩,還有……關於圖山的。不是說圖山上還住著什麼異獸嗎,說不定他們感應到了生於圖山的王者圖□的氣息,能夠出現。那時候又是一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