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齊老大攔著不讓走。還說等他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一起去。
紅衣想想也答應了。為什麼不答應,齊老大處理這些東西比她可在行多了。
事情商量好了,紅衣就回房間謀劃謀劃了,處理好明曉山的事情,再處理好妖族的事情,那應該就是沒什麼問題了。到時候就可以去魔族取象牙小匕,然後回到那個好久沒有回去的故鄉。
想著想著,忽然就乏了,紅衣就躺床上了。
半夜又忽然醒來,看見床前那人。
「嗯?」紅衣知道是誰,繼續睡著,隻是無意識地哼了一聲,打個招呼。
床前的人自然是齊老大,他坐在床前,看著現在能睡得熟熟的紅衣,伸手幫她撥了撥貼在臉頰的頭髮,順手攏了攏她旁邊的薄被,幫她牽過來蓋住身子,讓她睡得像個樣子。
然後紅衣隱約聽見了三個字。
「對不起。」
齊老大看著紅衣忽然輕蹙的眉,輕輕地伸了手過去想要幫她舒開。可還沒伸過去就收了起來。
然後就這樣看著她,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紅衣再次睜眼之時,還是看到了床前的齊老大。
「……不睡?」紅衣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隻這樣問他。
「你睡。我守著。」
「嗯。」紅衣又閉上了眼睛,自從能和齊老大住一處以來,紅衣就一直很安心,連帶著睡覺都睡得更加安心了起來。彷彿要把過去十年沒睡過的覺都補上一樣。
再次睜眼的時候,還是看到齊老大在守著。
紅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
「齊老大,你不睡覺嗎。」紅衣已經清醒。
「我守著你。」
「我又跑不掉。你守了那麼久,不累嗎。」紅衣躺在床上,拉住了齊越遠的手。
「不累。」
紅衣笑了笑,手上一使勁,把坐在床邊的齊老大拉扯了一下,直接將人拉得撲了下來。
紅衣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眼神瞬間幽深的齊老大,笑嗬嗬的樂了聲。
「不累啊?那你說說,你守了我多久了?」語氣非常之輕佻得意。
「三個時辰。」
紅衣眨了眨眼睛,然後伸手環住齊老大的腰,壓得緊緊的。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你最懂我了的。」紅衣添了一句,手上也跟著使勁兒,將齊老大勒得離自己更近了。
「紅衣。」齊老大嚴肅了。
紅衣聽見這個,也秒懂他的意思。這是要她別調戲他了,正經點。但是她懂了,不代表她會聽啊。
「為什麼不說。我好想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的。」雖然他從沒說過喜歡二字。「說說嘛。老大~」紅衣開始軟語溫言地撒起嬌來。
「是在白蓮宮的時候嗎?」紅衣開始自己猜了。第一個猜的就是白蓮宮,那個時候是他們革命友誼最深厚的時候了。
「不是。」
「竟然不是?」紅衣有些意料之外。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亂猜。
「是我做林悅悅的時候?」
「不是。」
「那還是什麼時候?總不能是我做林晨語的時候吧?」紅衣有些難以理解,那個時候她可什麼都沒感受到。雖然有一起倒鬥下墓的經歷,可是她是真的沒感覺到什麼。
「不是。」
果然不是。那還能是哪個時候。
「到明曉山上,我纏著你說前世的時候?」
齊老大看著紅衣,內心開始發燙。特別是這樣一個敏[gǎn]的姿勢。
什麼是愛,就隻是這個人什麼也不做,就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你的慾望。但同時,她又更重於慾望。
「紅衣。」「嗯。」
「放手。」「不放。」
齊老大眼睛開始泛起赤紅之色,薄薄的一層深□□念浸染開來。
齊老大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閉眼。難道我不好看嗎?」紅衣有些惡劣,調笑開來。
「你還沒好。」「我當然已經好了。」
紅衣回答完了這句話,卻鬆了手,不過在鬆手之前,輕輕吻了一下齊老大的唇角。
她這樣做的後果她自己是想清楚的了,但是齊老大忍住不動她,這是齊老大給她的尊重。
「齊老大,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紅衣說得自信滿滿。「我也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會一直一直守著我。」
「所以,我才敢這樣做。既大膽又放肆,對不對?」
紅衣做完自我評價,開始直起身,跪坐在床沿上,為站起身來的齊老大整理已經淩亂的衣裳。
原本淩亂了的衣裳變得整齊。之後紅衣卻站了起來,又輕輕地吻了她的心上人一下。
像是羽毛輕輕劃過心口的滋味,齊老大原本沉浸下去的深□□念又浮了上來,忍不住一下子緊緊摟過紅衣,加深了這個原本極淺的吻。
差點又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