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2)

演到將軍被暗殺,軍心大亂,將軍的摯友麵對屍首舉起刀哀號,淒涼而哀絕,震懾心靈。

小依在這種時候再次靠過來,熱氣噴在我脖項間,勉強用打趣的口吻對我說,“呐,鶴姚……假如哪一天我也像他一樣被人殺死……不,不是,你不用舍身相救的,我的意思是……你也會像那個人那樣傷心嗎?”

我心裏沉了沉。

怎麼可能不會。我會比台上那個人傷心一百倍的啊。

隻是……

我還沒開口,忽然台上的那個戲子眼露凶光,一下子將手上的刀朝我們刺過來!刀光雪亮直指小依!我倒抽一口氣,腦中還殘餘著方才的念頭。

隻是我不知道我會為你做到哪個地步。

身體比大腦動得更快,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一手把小依推開讓他避過危險,小依被我推得身影不穩,卻沒有跌到地上。

人們驚慌失措作鳥獸散,戲台前一下子就剩下那麼幾個人。我愣愣的看著那個戲子倒在地上吐著黑血,背上插著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短箭,刀早就被另一支箭擊落。

小依在幾步之外被一個布衣男子輕扶著,我認出來那個男子是當日的那個騎兵。

小依離開那個男子身邊,走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對著我燦爛無比的笑,“不過鶴姚你放心哦,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心的。”

我望著他,回握住他的手,帶著一定的力度。

我終於知道我會為他做到哪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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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酒漸冷 人心

遠方。

荒無人煙的境地。

濃密的樹林之中,潺潺流水旁。

熙漾身穿最劣質的單薄布衣,卷著褲腿站在河中。他雙手緊緊地抓住一支竹竿,全神貫注的盯著清澈的水麵,輕輕的倒抽一口氣。然後,猛然灌注全身力氣!

“啊嚓——!”

大魚上釣了!(聯想到某古早動畫片的同學們,咱們神奇的共鳴鳥== )

“好厲害啊!你能不能也幫我捉一條?”

熙漾轉過頭把魚往岸上一扔,用手擦擦濕漉漉的額頭,看著說話的那個人,“哎,小妹妹啊,這裏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哦,快點回去吧。”

穿著綠色綢布的女孩從樹上一躍而下,“可是我還沒有找到我應該找的東西,不能回去呢。這位前輩你不能幫幫忙嗎?”

“嗯?”熙漾笑眯眯的說,“你要找的是什麼啊?”

女孩笑著說,“我爸爸。”

———俺—素—鏡—頭—大—轉—的—分—割—線———

我用手拿起綢扇躺在小行宮附近的庭院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扇動著,表麵上看起來活像吃飽了撐著的貴族,實質上我是在暗暗咒罵著這該死的香爐怎麼這麼熏人。

“皇後娘娘真是好雅致,在這種時勢還能優哉遊哉的點著貢品檀香安神養目。”一個挺熟的聲音傳過來,我調整好表情,讓翠花跟一幹宮女退下,然後準備開演。

“偶然閉目養神也是應該吧,左丞相大人。畢竟,現在宮中大亂,太過緊繃著精神也是不好。”我使勁兒拖著喉嚨,這聲調真是軟得討打。但個人認為這人比我更討打,這裏四下無人他還要把“皇後娘娘”這幾個字咬得無比清晰有力,火藥味兒十足。

估計人家左丞相尤越筒子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下一句話直指要害,“哦?即使大皇子殿下的生命有危險,皇後娘娘也能如此安詳的閉目養神?還是說,皇後娘娘無比確定大皇子殿下不會有危險?”

我瞪了他N秒,然後很裝高人樣的開口,“尤越公子,你我相識多年,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他也很高人樣的笑笑,“不敢當。”

其實尤越筒子之所以會來找上我這個他鐵定恨死了的人,絕對是有原因的。歸根到底,還是我這被人冷藏多年的人最近動作太大了。

那天和小依出宮遇襲,事後我反複確認,知道了那個死得挺難看的戲子不是組織的人,又編好了為什麼保護小依之類的借口,於是磨刀霍霍開始做我想做的事情。

既然決定好了就應該盡力去做,這樣才不會再次後悔。

我絕對不會讓小依像依然那樣,因為我的懦弱無能而死去,為了達到我期望的結果,我不惜鋌而走險。

表麵上按著組織安排下來的活兒,一個一個的協助著外方把剩餘的兩個西王同學的孩子給砍掉了,當剩下小依一個的時候,這情況擺明著提醒被惹急了的西王同學加強守衛,同時找了幾個挺適合的借口給組織表達了一下“哎唷現在情況緊急很難動手給點兒時間呐”的中心思想。

期間不斷叫岱青直接把西王同學跟他的兩個孩子給砍了省得麻煩,每次都被他推托過去。照理說這種立功的機會他不會如此容易的就放過的,所以咱們可以假設,他這人的巫術其實要有條件的。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如此牛掰他還找小米來幹什麼呢?那麼小依的安全多少也被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