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東國使者了解到我國的強大,不敢貿然進攻,小依決定在東國使者到來的道路上實行避嫌及大鋪張歡迎。但國門到皇都是多麼彪悍的一個距離啊,某些老臣也想到了,就進諫說不應擾民,簡樸至上。小依聽了立刻駁回。
“現在兩國關係緊張,萬一讓東國使者認為我國已經貧弱到如此地步,於是大舉進攻,屆時是否由你來擔起大責?!”
那老伯伯聽了,手都抖了,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
散朝後,小依默默不語地看著奏章,半天沒有換一本。我歎口氣,坐在我家小孩身旁等他吐槽。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唔,來了來了,我知心姐姐狀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以前都是我跟你說過的,小依你也懂的,不是麼?所以我想你的選擇也有你的原因吧。”
小依揉著太陽穴,“是。但我必須有我的見解,我不能讓朝中老派過於幹涉……而且,這次東國使者來訪,我不能有任何地方搞砸了……我們國家看起來強盛,但國庫空虛,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戰役了。”
我想起國庫,又想起二強子跟熙漾,打了個寒顫。
我摸摸小依的頭說,“你可是白虎認可的君王,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最好的。”
小依微笑,挨到我懷裏閉目養神,末了說了句,“我也相信你……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不能騙我,好不好?”
分明就是一句沒有選擇的選擇疑問句,“好。”
小依滿意地閉上眼,“你說的。”
就這樣溫馨時刻了好一會兒,忽然念走入殿中,一對上我的眼睛就表情發狠。我對著他如沐春風的笑:來啊來啊,有種現在再單挑我一次啊。再順便在小依臉上啵一口。
念表情僵硬,嘴角抖動,最後說了幾句有公事就讓小依離開了。
我揉了下手,想起很多天沒有見翠花,也不知道她現在咋看我了,於是也出了大殿。→思→兔→在→線→閱→讀→
我從那天開始就沒有再見到二強子,心裏也就鬆了口氣,隻得不斷祈禱二強子千萬不要打起國庫的主意,一個蝗蟲熙漾跑掉了,可不要再來一個白蟻二強子。
雖然二強子那天說的話滿怪的,但我想,總不可能誇張到說是因為熙漾暗戀我吧。噫,我才不要當我女兒的情敵。
蕩了大半天的皇宮,都沒找到翠花,倒是看到了小然一身雪衣孤身立在祭壇上,手執兩個銀色鈴鐺,仰頭望天。
我看了一會,對小然招招手,等她下來了,仔細打量她那銀鈴鐺後深情呼喚一句:“姑姑~~”
小然笑眯眯:“過兒~~”
兩人大笑,來自同一世界的默契啊默契。
玩笑結束,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你是在COS小龍女?”
小然晃晃腦袋,把玩著那極類似金鈴索的的銀色帶綢帶鈴鐺,“東國使者要來,我負責搞搞氣氛,弄虛作假的折騰個祝福儀式什麼的,現在先準備著鍛煉特效,畢竟這鈴鐺是真貨嘛,真貨就算是隨便拋拋都比較有氣勢啊。”
我想象了下小依拿著那銀鈴索在祭壇上跳體操,然後台下小依東國使者什麼的拿個牌子出來說10分,無語。
我下定決心,說,“小然啊,那天我差點殺死了那個白癡,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嗎。”
小然很快地說,“我知道。”
我說,“那天是我身體失去控製了。”
小然看了我一陣子,愣了,“什麼意思。”
“……就是,”我小心翼翼地挑著字眼,“這個身體呢本來不是我的,那剛好,我附上麵之後就繼承了他的所有記憶,唔,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就是拿刀子拿習慣的,所以……但是,熙漾明明說過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情況。”
小然收起金鈴鐺,問,“還有呢?還有什麼情況嗎?”
我看她今天說話有點怪,“你是指什麼方麵?”
小然臉上白了白,“……前幾天我感覺有不認識的同類進入了皇宮。”
我心裏咯噔了下,這些天顧著照顧小依,而且二強子也對我好像真的沒啥威脅,所以我都還沒跟小然商量這件事,倒是沒想到是會對小然有威脅。
小然揪了揪衣角,“我,我就去找了找看,可是完全找不到,所以我想,等結束這一陣子的事情後,我就要走了……”
“啊,為什麼?”
小然勉強笑了笑,“唔,因為我還不想死啊。”
我腦袋裏轟了一聲。
“爸爸,我幫過你,所以我就犯了規,現在對方已經到了這裏了,分明就是警告了,大叔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要走掉的,唔,爸爸,如果我也就這樣走掉,你會怪我嗎?”
本來我是想著跟她說,沒事,這丫隻是來找熙漾的,但聽了她下麵的話,我還是裝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