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麼?!”
我再次被震了一下。
小依回頭,笑容有點猙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手扯下我的麵具,“我沒說錯吧?在組織曉的陣亡名單上早就已經有你的畫像了!”
我電光火石般想起那一夜他徹夜未眠。
“啊哈,一開始我都不相信……你有體溫,會走會笑會說話,跟個活人沒差別!可是,可是你隻是個妖怪!能利落殺人的妖怪!是冒牌貨!對吧,哈哈,現在真貨回來了……你沒話可說了吧……”他斷斷續續地,全失帝皇風範,“我就想,為什麼那時會這麼順利……無計可施的時候就會有巫術者前來幫助……是你這個死人聯合他們做一出戲來欺騙我吧!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皇陵裏隻有他一個活人跟我這個行屍走肉的死人,他的喘氣聲特別的清晰。
“目的?”我喃喃道,“你覺得我有目的?”
小依大喊出聲,“不是有目的的話……你這樣大費周章的接近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瞪著他,想說,“既然你認為我是個死人,為什麼後來你還要跟我同床共枕?!”但卻迅速地自己得到標準答案。
很好,這孩子真了不起,之前當我是寶,因為我幫他,我也會喊他小依。好了,他知道我是死人了,也懂得保留態度,因為他家鶴姚也死了嘛,別輕舉妄動,省得人跑了沒人當代替品。很好,現在鶴姚的殼出現了,他翻臉不認人,努力嚷嚷著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欺騙他,跟癡情的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管你之前是不是跟我睡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床,率土之濱,莫非王孌。皇帝老子寂寞了想找個有老公語氣的屍體抱抱誰敢有意見?
隻是因為我不再是鶴姚,所以我就沒有被他信任的權利。
很好,疑心重的君王。
我強笑,“這就是你的癡情?不論來者何人,像你家鶴姚你就接受?遇到下一個更加像的就覺得前一個是廢棄物?”
小依張了張嘴,最後咬住下唇,恢複平靜。
我繼續笑,“那麼你接下來要怎麼處置我這冒牌貨?淩遲還是車裂?因為我勾引過偉大的君主?”
小依握了拳,“……不論你目的如何,你也曾有恩於我,我不會殺你,你走吧,不要再踏入西國。”
我說,“是不是我還要說一句謝西王陛下不殺之恩?”
我越笑越歡,甩手抽了他一巴掌,他晃了幾下終究還站著,咬牙看我。
我說,“還好我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鶴姚,不然,我早撞牆去了。”
我轉身,毅然離開。
還好我不是當初的鶴姚,不會傻傻的相信自家小孩對自己一片癡心不會爬牆,不然,我早就45度仰頭望天當著他麵悲傷逆流成河了。
都說君王無情,無情個屁,人家多情得可以呢!連具屍體,隻要是跟他LOVER有點像的他都能上。搞不好過幾年就能媲美他老爸一樣三宮六院華麗麗NP了。
我不恨他多疑,隻是恨他懷疑我。
我一直是如此的以為著,我已經是他願意相信的人。
哼,原來我隻是輸給了一具我昔日的殼子,原來隻是因為我這具殼子沒長以前的模樣。
我這次真累了,想放棄了。
老人家真的經不起折騰。
———俺—素—上—帝—角—視—覺—滴—提—示—線———
小然覺得滿心恐懼,雙手冰冷,抓起一個匆匆收拾好的包袱就想走。
宴會上那個分明就是死人,而且是巫術者寄宿著的死人軀殼。而且還有一個巫術者掩蓋著氣息躲藏著!真受夠了!我還想活多幾年的說!
在小然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先她一步開了,小然屏住呼吸,卻看到自己老爸對著自己笑著說,“要走了嗎?幹脆帶上老爸吧,爸爸還沒跟你一起旅遊過呢。”
小然自認不是小白,至少比霜左那小子有智慧,於是她開口說,“爸爸,怎麼了?”
她爸笑了笑說,“就是覺得累了,想出去走走。”
小然挪開頭,不去看她爸的表情,因為她爸笑得實在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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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花終殘 事實的真相隻有一個
現在想起來,自我重生之後,那死小白眼狼倒是真的不曾叫過我一聲“鶴姚”。
是我自作多情,傻兮兮地以為辛勤耕耘後,已經開花結果罷了。
“嗯……爸爸?”出了皇宮,翻身上馬後,小然終於猶豫著開口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笑得開懷,“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我們這次去哪裏?我可不想再去神山了,風景是好但是鳥不生蛋……不如出國吧?對,出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