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閉上眼,感受那雙手的溫度。
小依終於明白,母後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活得更像個人。或許母後曾經像宮裏其他女人般想強迫自己長大,利用自己獲得實力,但終究,母後還是不忍心。
為了這雙手,小依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但此時,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因為僅是童年。
番外:細水長流
晚飯時間,舊木餐桌上。
“噫,月兒,這菜好鹹!”
“閉嘴,吃飯。”
“月兒,肉呢?”
“你身上就有。”
“月兒……”二強子微微笑著,“我明天就要死了呢。”
朝月抬頭,手上的筷子跌落地上。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已是幾千年前。
正太朝月眯著眼,盯著黑暗處的人影,彈指,然後人影哎喲一聲跪倒在地。
朝月想,這人倒也是有趣,偷瓜都被逮到了還想抱瓜逃。
那人發現了坐在土墩上的朝月,嬉皮笑臉:“小弟弟,別張聲,讓大哥哥抱走這個瓜,明天哥哥給你帶個風車來。”
朝月不說話。那人還真的敢抱了瓜就跑,第二天還真的再回來,被伺機已久的深茶朝歌圍著打,哀號聲夾雜著深茶的呼喊:“看你敢動老娘的瓜!”朝月看著地上的火紅色風車,說:“算了罷。”
領導說話了,比正太朝月高一個半頭的朝歌隻得戀戀不舍地收起了拳頭。地上腫著臉躺著的男人翻了個身,看向那個出賣掉自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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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重新拾起筷子,聲音裏卻帶了顫唞:“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二強子咬了下筷子頭,這回他的月兒可再也沒閑情敲他的頭:“白虎那吝嗇家夥給我開的代價……噫,不過我不也多活了幾百年了麼?”
朝月說:“為什麼不早說。”
二強子微笑:“我怕你打我啊。”反正,他在剩餘歲月裏想做的事情,不過是回到家裏,跟月兒繼續過著跟以前一樣細水長流的生活罷了。
忘了過了多少年,正太朝月看著笑嘻嘻的男人:“你好像是天天都來這裏吧。”
男人說:“因為你這裏的瓜甜嘛。”
朝月看著他。男人撓撓腦袋說:“啊,其實是因為我沒有地方去嘛。”
朝月問:“我記得山下有小村莊——你的妻室呢。”
男人側著腦袋苦笑:“哪裏會收容一個活了一百年都沒有變老的妖怪呢——更別說嫁給他了。你幹嘛這麼驚訝的表情?我都跟你認識了幾十年了啊,噫,說起來,你這臭小孩也沒有長高呢……”
朝月疑惑了。他天天都等著男人到瓜地來自顧自地對他說話,倒也不覺得日子有多長。
朝月說:“你是巫術者?”
男人說:“那是什麼東西?”
於是乎,山上又多了一個無所事事的老妖怪,深茶的瓜田也有人主動請纓要看管了。
對此朝月很滿意,因為現在他不用等到傍晚才見到男人了。
晚上的時候,二強子被扔到床上,還沒吱聲就被朝月壓住狠狠折騰。到了半夜,滿屋子情潮的味道。
朝月啞著嗓子說:“還有多少……時間?
二強子說:“黎明前。”
朝月壓著二強子不說話,二強子慢慢地數著朝月的心跳,一如既往的穩慢而有力,或許還會繼續這樣跳動個幾千萬年,而他那跟了他不少年月的心髒,黎明時就終於可以退休了。
朝月抱著二強子,慢慢地咬上了二強子的脖子。二強子抖了下`身子,噫,這個動作已經好多年沒碰到了——
一天,男人摸了一把朝月的銀發,說:“小孩啊,怎麼你老不長個子呢?”
朝月坐著由他揉搓他的長發:“問來幹什麼。”
男人嬉皮笑臉:“等你長大了,我好娶來當媳婦啊。”
朝月嘴角上鉤,男人縮了縮手:媽媽呀,朝月笑了,天是不是要崩了。
朝月說:“我和朝歌不同,我想要禸體成長,必須拋棄童貞,”他握住男人想抽回的手,“你是不是想幫我這個忙?”
諒是男人的臉皮再厚,也忍不住漲紅了臉。
晚上的時候朝歌跟其他老妖怪一起聽牆角,被朝月的結界彈了個老遠。第二天早上,美青年版的朝月神清氣爽地開門出屋,男人在他身後一拐一拐地走出來,脖子上的牙印兒讓人浮想聯翩。
朝歌搭著朝月的肩膀說:“哥,真有你的——跨越了兩個頭的身高差距把他給順利地推倒。”
朝月笑得風度翩翩地替男人整著衣領遮住牙印,男人的臉能跟田裏的番茄比色澤。
至於喜洋上山給男人安個叫“二強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