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她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瞪著他,怨毒的目光就連看過太多惡鬼的他都吃了一驚。
她放聲尖叫起來,本來像是破積木一樣的身體突然間靈活了起來,一揚手就格開他的左手,整個人朝他撲了上來。
梁彥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她撲倒在床上,看起來細瘦又已經破碎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那麼重,他隻感覺像是被十幾個沙包壓在胸口上幾乎不能呼吸。
她咧開已經裂到耳邊的嘴笑著,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朝他臉上伸來的手,指節盡是破肉而出的碎骨,指尖輕輕撫過他的臉,隨即一道血痕留在他臉上,他幾乎不能動彈,胸口的重量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誰讓你管閑事?沒人告訴你管太多閑事會短命嗎?』她嗬嗬地笑起來,愉快的神情和剛剛茫然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還這麼年輕,真可惜,先陪姐姐玩玩,姐姐讓你好過點。』
他奮力別開臉,那條冰冷腐臭的舌頭舔在臉上的感覺惡心到極點,他閉住氣伸手撈了半天,一抬眼看見「他」遠遠地站著不動,連點警告都沒發出。
他怔了一下,為自己一瞬間的驚慌覺得可笑,這應該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了,總有一天「他」會這樣看著自己去死,他明明知道的。
他不再理會「他」,慶幸自己剛才把球棒擱在床上,他扯著棉被把他的球棒勾到手邊,抓過球棒就往她臉上貼。
滋地一聲,她尖叫著彈開去,焦臭的腥味散開來,他幾乎想吐出來,趁她捂著臉哀叫的時候,他衝過去用力揮棒,幾乎把她打成兩截。
但宿舍房間也不過就幾坪,她正好滾在室友的空書櫃上,隻是便宜的三夾板書櫃怎堪他那麼用力的揮棒,她尖叫著扭著身體滾開,試圖把自己凹陷的身體扭回來,他想抽出球棒卻被卡在書櫃裏,他氣得抬腳踩住書櫃想使力拔出球棒,她卻翻過身來怒吼著朝他又飛撲過去。
他沒有閃開,隻是用盡力氣緊握著他的球棒,她撲過來的力道大到他衝撞到另一麵牆上,這一撞讓他眼冒金星,雖然借著她飛撲過來的力道拔出了球棒,但手臂也差不多脫臼。
她這回學聰明了,一手按在他頸上,一手緊緊壓住他的右手,鋒利的指甲刺進他手腕裏,他疼得差點鬆手。
而她掐在頸上的手也越來越緊,他幾乎不能呼吸,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習慣那種不能呼吸的狀態了,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
而那女人隻是笑嘻嘻的把頭湊了過來,『誰叫你不乖乖的,隻好去死了。』
他火大了起來,抬起腳膝蓋用力朝她腹部頂了上去,本來就已經是碎裂的骨頭,這一下子更讓她斷了好幾根。
趁她驚愕的時候,不管她的手還按在自己頸上,他低頭用盡全力的撞向她的頭,滿意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忿怒尖叫起來的同時,他的球棒已經砰地一下猛地砸在她身上,他氣到停不下來。「幹!愛玩嘛!老子打得你不能超生!」
她尖叫著在屋裏閃躲,他氣到追打個不停,突然門外傳來砰砰砰地敲門聲。
「梁彥!你瘋了呀!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
梁彥怔了一下,一個不留神她唰地一下子飛出窗外。
「幹!」他罵了一聲,喘了口氣才走過去開門,「知道了!」
外麵好幾個同學穿著睡衣短褲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來敲門的舍監也呆了一下,才緩和了語氣,「那、那麼晚了,同學都要睡覺,半夜不要……練習揮棒。」
「不好意思吵到大家。」梁彥麵無表情地回答,然後啪地把門給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