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梁彥甩了甩頭,還覺得有點昏,伸手起來摸了下,後腦大概又撞出個包來,拿鏡子一照才發現剛剛用額頭那一撞,從額角流下來的血可不隻是用滴的,他連忙抓了條毛巾來止血,抬起手腕一看,五個鮮血淋漓的洞上還連著根指甲。

他拔起那隻指甲,覺得有點奇怪,怎麼看也不像是人的。

幹!哪來的妖怪……

他疑惑地把那片指甲用衛生紙包起來,簡單把自己的傷包紮了一下,想著明天得去找些艾草淨身才行。

看著房間一團混亂,他重重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幹嘛攬上這種鳥事,萬一宿舍住不下去他可沒地方去。

梁彥怔了怔突然想起高亦傑下午的話,有點脫力的坐在床上,他可不想搬到高亦傑家。

那對他來說實在太像包裹著糖衣的毒藥。

他可以去過個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是一、兩年有人陪伴的生活,但那又怎麼樣?到時候等高亦傑拿到他想要的「遺產」之後,自己不過就是個無用的路人,等著他的隻有怒氣更重的「他」。

他突然覺得又痛又累又氣,他忿忿地去鎖上窗,把球棒斜架在窗台上,滾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六章

隔天起來的時候,全身痛得像是要散掉一樣,咒罵著撐起手臂想爬起身,左手才一壓到床上就痛到幾乎要大叫,抬起手來一看,昨天被那隻女鬼抓到的手腕黑腫成一片。

……不會有毒吧?

梁彥覺得真是麻煩到想撞牆,黑著一張臉起床拿了臉盆去梳洗,宿舍裏的同學看到他都馬上閃得不見人影,比見鬼還快。

他也省得麻煩,不必排隊就可以刷牙洗臉。

他咬著牙刷走到陽台去,他的宿舍在三樓,公用淋浴間外麵長了棵差不多高的大榕樹,他探出手臂去拔了幾片葉子下來,扔進臉盆裏裝水洗了臉,順便拆開繃帶清洗一下傷口。

他看著慘不忍睹的傷口皺起眉來,拿著榕樹葉輕輕擦著傷口,居然痛到他快掉眼淚。

在心裏罵過那個女鬼的祖宗十八代,他忍耐著洗黑了七、八片榕樹葉才倒了那一盆濁水回房去重新包紮。

梁彥在鏡子前麵仔細看了下,臉上被抓的那一道不算深,也還好不明顯,額頭的傷口比較大,手腕上的傷也可以包紮起來,麻煩的是脖子上暗紅的指印。

他歎了口氣,包紮得滿頭他也不怕難看,不過這個指印帶出門就不是普通的麻煩了。

已經逼近夏天的時節,圍著圍巾出門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索性拿繃帶把頸子也包起來。

總覺得屋裏還散發著臭氣,也沒胃口吃早餐,背著背包就走出宿舍,一路怒氣衝衝地走進教室。

剛剛進入教室就看見方樂其和簡玉眉、柳明苓正悠閑地在聊天,他快步走去忍住拍桌的念頭,冷著臉瞪著柳明苓,「那條項鏈是誰給你的?」

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最先跳起來的居然是簡玉眉,「天啊!你沒事吧?」

「你……又打架了嗎?」方樂其看著他,一臉擔心。

簡玉眉疑惑的看了方樂其一眼,又望回梁彥,小心翼翼地說:「你、你跟那、那個打架嗎?」

「哪個?」方樂其反而疑惑起來。

「就、那個呀!」簡玉眉也疑惑的看著方樂其。

梁彥隻覺滿臉黑線,抬手阻止他們那個來那個去的,努力忍住罵人的衝動,沉著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清楚,「我問的是,那條項鏈,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