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xī咬齧,仿佛沒有止境。
寧宸終於忍無可忍。
唇上的觸♪感麻癢而刺痛,本來就令人十分難耐。再加上無窮的纏擾阻隔了空氣的流通,迫使人麵對窒息的窘境。
看來自己不止力氣不如淩馭日,肺活量好象也差著那麼一點點。寧宸在茫然的應對中迷蒙地想。
終於推開淩馭日的時候,寧宸已是氣喘籲籲,雪白的頰上一片暈紅,薄薄的唇上齒痕宛然。
「完工,走吧。」淩馭日有些不舍地歎了口氣,摟著寧宸走出圖書室,手臂緊緊環住挺拔勁瘦的腰身,不肯放開。
寧宸斜斜瞟他一眼,忍耐。
早已看穿淩馭日的所謂脫身計劃,寧辰隻得說服自己耐心容忍他近乎騷擾的巧妙安排。無需解釋,他們之間的默契足夠,隻不過寧宸的耐性還略有欠缺,因而忍得十分辛苦,如芒在背。
可也不能怪他,寧宸從未試過經曆如此尷尬難堪的場麵。
除了忍受淩馭日四處遊移百般挑弄的雙手,還要承受過往守衛飽含曖昧的目光和壓抑著笑聲的竊竊私語。
寧宸很清楚他們在談論什麼--權勢通天的黑幫首領和地位低微的漂亮侍者,原本是天上地下有若雲泥的兩個人,卻在盛宴初罷的當兒從不知什麼角落雙雙冒出,一個還衣衫不整黑發淩亂,半露的領口間淤痕點點,紅潤的雙♪唇上齒印斑斑,叫人不往那上麵想也難。
淩馭日是位望尊崇的黑道霸主,沒人敢招惹他的鋒芒。可另一個分明是有錢大爺一時興起的玩物,自然沒什麼不得了,於是乎,輕薄的調笑的蔑視的嘲諷的道道目光就在寧宸身上彙成了焦點,燒得寧宸心頭火起,偏偏又不能發作,隻得強忍著羞惱氣怒一聲不出,挺直的後背越發僵硬,心裏早把想出這餿主意的始作俑者罵了個十七八遍。
淩馭日卻大方得漫不在乎眾人的視線,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笑容裏甚至隱隱透出幾分滿足與得意。
「他辭職了。」對著滿頭大汗的公關經理和笑容曖昧的守衛隊長,淩馭日一言九鼎地淡淡發話,「薪水不用算了,東西也不要了,你們隨便處理就是。」
「是是是。」公關經理一疊連聲地殷勤應承,隻求脫了麻煩平安收工就好,哪裏還說得出半句別的話來。
淩馭日微微一笑,擁著懷中的人兒上了寶馬香車,揚長而去。
走得如此簡單容易,光明磊落。
黑道霸主的聲威果然非同小可。寧宸不得不暗地承認。
隻是,今次又欠下他一筆人情,還不知道要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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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打算動手嗎?」車子漸行漸遠,寧宸靠著一側的車窗,輕描淡寫地悠悠發問。
「動手?」淩馭日略微放慢了車速,困惑不解地看他一眼。「做什麼?」
「你不是想要這個嗎?」寧宸不知何時已將剛剛到手的金屬盒子取了出來,拿在手中懶洋洋地拋下拋下。
淩馭日愣了一下,笑了,默認。
「你怎麼猜到的?」
寧宸繼續拋弄著手中的戰利品,不答。
沒有必要回答,他想得到,淩馭日自然也想得到,何用他來解釋。
事情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淩馭日計劃周全地有備而來,目標直指保險庫中的藏品,可是到了地頭卻按兵不動,隻是悠悠閑閑地冷眼旁觀,空手而回,原因隻能是淩馭日與自己目標一致,對象相同,他才會輕鬆地看著自己辛苦奮鬥,好跟在後麵坐享其成,撿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