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走了!”

對方鬆開了自己,風行抬起步子,走到門口攔了輛TAXT,朝站在門口的跡部揮了揮手,鑽進了車子。

“第三醫院,麻煩了。”

向司機報出了地名,風行看向窗外,臉色沉澱上了些許焦急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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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醫院大門,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風行皺了皺眉,往裏走去。

醫院很安靜,滿目是一片慘烈的白,晃得眼睛生疼,寂靜略顯昏暗的走廊依稀蔓延著恐怖的死亡氣息。

絕望的死寂。

穿過安靜的有些恐怖的走廊,在盡頭的拐角處停住了腳步。

與自己剛剛穿越的無異的走廊,塵埃浮動間散射著陰冷晦澀的光芒。長椅邊,石青色頭發的青年靠在因缺少光照而顯得有些灰暗的牆壁上,幾十多年不見,青年的側臉依舊散發著冬日空氣般寒冷如霜的氣息,默然間讓人不敢靠近。

壓迫感從心底幽幽而生,清冷的帝王氣息。

然而,青年看向對麵大玻璃窗裏麵的神情,卻是帶著淡淡溫軟的。沒有表情的麵孔上,銀色無框眼鏡後狹長的雙眼流露出片刻的柔軟。

也怕是,隻有那個人,才能讓“冰山部長”顯出這樣的神色吧!

靜靜佇立在走廊的拐角,風行注視著曾經在球場上麵對麵站立的人,緩緩綻開一絲淺淺的笑顏。

“千羽……你來了?”

片刻過後,感覺到人得靠近,手塚側了下頭,確定了一下來人後說道。話語清冷,帶著淡淡的疲倦。

“嗯。”風行溫和的應著,走到手塚麵前,卻略微不那麼禮貌的把視線轉移到了大玻璃窗裏麵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果然……

風行心裏“咯噔”一下,抬起眸問道:“怎麼弄的?”看見鏡片後的目光閃現了一下,有淡淡補充了一句:“這樣子……多久了?”

對方沉默,風行也沒有再逼問,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麵無表情清冷孤傲的男子,目光有些微微的迷離。

“車禍。大概……一個星期了吧!”

不知這樣子沉默了多久,手塚忽而重重歎了口氣,仰頭靠向身後的牆壁,發出微微的撞擊聲:“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一個星期了,不二他一直昏迷。醫生說他的求生意誌很薄弱,如果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

話語沒有再被延續下去,青年一向冷漠的臉上忽然蔓延開依稀的絕望。

“我沒有辦法,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喚醒他。”

“所以……千羽君,希望你看在你跟不二這麼多年的情誼上,去叫醒他好麼?”

“你一定可以的!所以,請你……”

暗含著罕見的哀求的語氣,盡管還是那麼的冷漠而不近人情。

他在哀求自己,而自己……

“叫醒他,多麼容易啊~隻可惜……我不能去呢~”風行闔起了雙眸,有些恍惚的喃喃道:“我……不能這樣做呢~”

很淡很輕的話語,如此的波瀾不驚,安靜得一如黑發青年毫無起伏的容顏。

手塚震驚,站直了身子,目光直直逼向眼前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黑發青年,眼底有無可抑製的怒火燃燒翻騰著。

為什麼,不二為了你……為什麼……

收緊手指,手塚激勵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然而眼前青年平靜的置身事外的表情,胸腔中的怒火如煮沸的岩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