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旗使這幾天心情很好啊?”他探頭問。被喊過來的人苦笑,點了點頭:“確實。”
“那是不是等到事情結了,也要給我們這些親兵放個假什麼的?!”旁邊也有人插話進來。聲音漸漸大了,領頭之人也講馬掉回頭來朗聲道:“可以!”他嘴角略到笑意:“待到這一次事情結束,朱某帶諸位弟兄到元大都去好好樂嗬樂嗬。”話音未落,眾人已是一片歡呼之聲。
原來這在林蔭道中領隊徐徐前進的人,竟然是明教銳金旗的掌副旗使朱元璋,而剛剛同他說話之人,正是原本一直跟在沈萬三跟前的那位白師爺。
他二人此番前去的目的地,正是張無忌同宋青書被武林正道圍堵的地方,而在他們之前,更是有汝陽王的朝廷勢力跟了過去,領頭之人,乃是汝陽王家郡主,趙敏是也。
“我們出門沒通知楊左使,隻怕……”白師爺神情裏還是有些疑慮,朱元璋則擺手讓他放下心裏啊莫再多言。
“楊逍範遙,至多隻能在明教吆喝幾句。”朱元璋抬頭望了望天色,又道:“我明軍十萬眾,豈是他們管的住的,”他笑起來,神色間有些自得:“說到底,也不過是空占了個名頭罷了。”
白師爺原本就是朱元璋手下之人,當初自從苗疆出來,他初入中原便恰逢戰亂,險些在元軍的鐵蹄之下被踐踏而死,還是朱元璋領著明軍,在死人堆裏翻到了他,也因此他便一直跟在朱元璋跟前,直到後來沈萬三也因為“某事”加入明教,他方才被朱元璋丟了過去,命其負責護衛沈壇主,甚而朱元璋對他道沈萬三在他在,沈萬三亡他亡。
本來白師爺是要一直跟著沈萬三,隻是前些日子那人經商癖好再度發作,早早的攬了些船出了海,他閑的無趣,便隻能回到朱元璋身邊。
當然這其中內情,宋青書等人是一概不知的。宋青書同沈萬三交好,所見又多是沈萬三深情交付難以收回,心裏不免對朱元璋有些疙瘩。然而在朱元璋看來,他對沈萬三卻是仁至義盡,父母之仇不可忘,然而沈萬三待他一片好意卻也是真實。因得到最後,朱元璋也隻能對沈萬三不冷不熱。
“教主也當真是少年英雄,”朱元璋大概是心情確實很好,閑暇之餘竟然和別人開起玩笑來:“連敵方郡主都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汝陽王虎父無犬子,可惜就敗在生了個丫頭。”
白師爺也忍不住微笑,他雖然喜歡宋青書那個青年,卻還是同朱元璋更為深厚一些,道:“敏敏郡主也並不是那麼不堪,”他冷酷而傲慢的點評:“多少也曾經給我們出過不少麻煩,隻是如今她一門心→
周芷若本來看宋青書的模樣心裏就略微起疑,自師父被殺之後她一肩挑起峨眉重任,曆練方麵已是今非昔比,雖然對宋青書和張無忌的關係諸多不滿,卻也更為關注殺害自己師父的凶手一事。自重逢後她便發覺,雖然有張無忌在一旁掩飾,可宋青書卻是腳步虛浮,便是眼神,也變得頗為黯然,少了習武之人那一份精練之感。
倒像是個尋常人一般。
除此之外,宋青書麵對眾人圍攻,卻絲毫不見慌亂之色,也毫無心虛態度,讓周芷若不由得在心裏起疑起來,正想要聽宋青書辯解一番,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的丐幫弟子已經叫了起來:“周掌門莫要被這奸詐小人騙了!”說話之人,正是剛剛出言辱罵宋張二人的家夥。
“這人陰險狡詐,生的俊俏卻人麵獸心,大家莫要上當!”
聽了這話,便是宋青書再怎麼好脾氣,也哭笑不得,說的好似自己是妖魔一般,真不知怎麼想的。
然而那人見宋青書準備開口,一馬當先衝了上來手中大刀直直劈向宋青書,眾人隻覺的眼前白光一閃,那人已經是被一掌擊出四五丈遠,宋青書前麵,張無忌寒著臉肅然站立,喝到:“趁人不備,好生無恥!枉你還以武林正道自居。”
他說的話正是剛剛看著那人出手的他人心中所想,隻是由對手嘴裏說出來,滋味大不一樣。周芷若看張無忌投向自己的目光,扭頭哼了一聲,道:“你們還有何話說,我念及武當情麵,方才……”
宋青書眼底一轉,卻高聲道:“周姑娘,師太被殺時,可是你們都看到了?”
他話音未落立刻有峨眉弟子出聲罵道:“你這賊人,惺惺作態!”然而周芷若卻點頭,聲音裏不免哽咽:“我當日聽得師父堂內動靜,同師姐妹們連忙趕去,卻見師父已經被一劍封喉,想必是師父在天之靈,我等雖武功不濟讓那賊人跑掉,卻還是一劍劃開了他的蒙麵,”周芷若說到這裏停了一停,林子裏隻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待眾人都將目光放到她身上之後才道:“那黑衣人,正是你宋青書!”
她說的咬牙切齒,宋青書卻覺得心裏略微安定,他聽出了周芷若的意思,已然是多少開始將宋青書同那殺害她師父的凶手割裂開來,不再混為一談。
也就是說,她也開始懷疑,凶手究竟是不是另有其人了。
“僅